装睡是假,可装着装着,陆池琛竟然真感受到几丝困倦袭来。
“咳咳咳咳咳咳……”
不等陆池琛分辨出那一长串扎入脑海里的咳嗽声,身体比意识更早一步进入浅眠状态。
椅子脚在地上搬动的拖沓声,司令苍老浑厚的声音,沈庭跑调劈开半边的嗓音……
床边好像站了个人,正你来我往和司令说着话。
老头子的声音这两天陆池琛听得烦,每次颠来覆去一直在说那天执行的任务,颇有种和来探病的人讲解床上躺着的标本的既视感。
大概是这次受伤伤到了脑子,加之手术全身má • zuì,两相后遗症叠加,陆池琛总觉得另一道声音异常耳熟,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感谢司令满腔热忱外加抑扬顿挫的讲解,浅眠中的陆池琛又一次被迫回忆了一遍自己那天抓捕阿尔勒和的细节。
真实的作战现场没有老头描述的那么波澜壮阔,他有段时间没上战场,在恢复训练过后,更多的是靠着他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进行的本能反应。
陆池琛抽出十个精锐跟着自己摸黑上山,厂房内点着一盏微黄的灯,悬吊在半空中,光影晃荡。
他飞快做了个手势,几人快速分散开。
任务开始前的情报显示,阿尔勒和今晚带着10余个死侍保镖前来验货。
每一个保镖头上都有数条人命,是一批不折不扣的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