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只是一张信封。
胸无点墨，却在此时派上重大用场。
黎大爷径直将苏艾推出资料室，状似焦灼：“这事很重要，你赶紧拿上去。”
苏艾不解。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有什么是不能靠手机解决，偏要她亲自送到许北河手上的？
也晓得黎大爷一贯不按常理出牌，拿着信封乘电梯上楼。
林特助见是苏艾，没拦。
许北河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林特助，也没拦。
于是等苏艾推开总裁办公室门的刹那，就见到社死一幕：许北河和顾东明肩膀挨着肩膀，几乎面贴着面地，凑到一起低头看文件。
一个卓尔不群，从容有度讲着；一个面露钦佩，迷弟般静静听着。然后……
然后两人似心有灵犀般，动作整齐划一地看向门口——
苏艾僵住。
滴流圆的眼珠睁大，迟钝地转两下。
她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抱……抱歉，你们先忙。”
苏艾作势转身要走，却被顾东明先一步抢先，“还是我走吧。有些人呐，只管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
顾东明状似哀怨少妇般，惨兮兮叫着委屈，实则内心欢快得很。
终于不用再被许北河强拉着上投资课了。再多待一刻，他都装不出刚才那副好好学生认真听的样子。
许北河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面无表情叮嘱：“刚才交代你的事，立即去办。”
“知道了，我这就去和南笙联系。”
在正事上，顾东明还是靠谱的。
但下一秒，又瞬间戏精本精：“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我，人家的心都碎了。”
然后不等许北河发火，愉快地麻溜闪人。
“哎……”
苏艾仍站在门口，望向顾东明离开的方向，面带担忧与纠结，想着要不要把他喊回来。
毕竟，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吧？
这动作，看在许北河眼里不对味了。
他家小姑娘似乎很舍不得那狗东西啊！半个多月都没找过他，顾东明一来，她就出现……
许北河抿紧唇，手指“咚咚”敲了敲古绿色玻璃茶几，拉回苏艾的注意力：“找我有事？”
清隽斯文的面容不苟言笑，口吻也是对下属惯用的开门见山。
“嗯……爷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