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
月夕会的骂人之话不多,不知廉耻就是其中一句。
她如何都想不到怎么会有人似顾凉这般无耻,公然袒露身体于人前,反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啧啧,说我不知廉耻。我不知廉耻又如何。今天呀,说破天去,都是你祭司大人偷看我顾某人洗澡!”
顾凉故作可怜道:“如今都这般明目张胆地偷窥,我眼盲借住在辉月宫的时候,还指不定被如何看呢。我的一世清白啊!都被毁了呢!”
“是说我混到这么大年纪没有姑娘肯要我呢。哪家的好姑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的男人呢。我冤枉啊!我还是纯阳之身呢!”
“你祭司大人害我顾某人成为一个无人问津的老光棍儿,你必须对我负责,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顾凉倒打一耙的本事的确厉害。明明是他当年跑出去闯祸,害的她名声扫地。
现在却说是她误了他的锦绣良缘。也不想想,他顾凉能有什么名声可言。
月夕心头一震,冰冷道:“你知道我?”
所以从一开始顾凉就认出她来了?
“可不,我之前在辉月宫换衣洗澡的时候,就时常觉得有人在窥我肌体。可寄人篱下,我哪儿敢声张呀。今日可算是被我抓个现行了。”
顾凉的语气就似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言语间却不由地带着股媚态。
听得月夕又气又羞,“你从一开时就认出了我,却佯装不知,戏耍我许久。”
看她窘迫的样子,顾凉一定很开心吧。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冤孽,专为祸害她而来。她过得越不好,他就越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