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晚睡眠浅,外加精神紧张,江愿一碰她,她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江愿,和他对视了几秒,她轻声开口,“你醒了。”
倒比想象中平静。
江愿的嗓子还是有点哑,他声音委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烧死了。”
“不是什么都不管了吗。”江愿故意偏过头,“那还管我做什么。”
陶知晚当时也是随口一说,从没想过真的不管,没想到他这么记仇的。
“你不想我管,那我现在就走。”
陶知晚站起来,假装转身,却被江愿从身后一把搂住。
他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滚烫的脸颊,贴在她单薄的背,他闭着眼,睫毛颤抖,撒娇一般,迷迷糊糊说头疼。
“特别疼,特别特别疼……”哼哼唧唧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可怜。
陶知晚知道他在装,还是问:“吃药了吗。”
“不管用。”
“那……吃糖了吗。”
“也不管用。”陶知晚腰细,江愿一手环住还绰绰有余,她身上又好香,江愿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闭着眼睛用鼻尖来回蹭她后背的腰窝……他声音是病后的沙哑,又带着几分渴望般的贪婪,“不管用……什么都不管用……”
窗外风雨大作,未曾将歇。
陶知晚回过头,将他按回床上,又把被子盖好,难得像哄个小学生一样,拍了拍他的头,“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刚夜里三点,陶知晚也很困,而且刚刚在地板趴了一会儿,确实不舒服,她弯腰捡起枕头,打算去沙发躺一会儿。
江愿忽然拉住她手,不让她走。
“陶知晚,我头疼。”
“你疼个锤子。”
“我……”
话音刚落。
陶知晚便俯下身,在他唇角,轻飘飘落下一吻。
“还疼吗。”她稍稍抬起,盯着他雾蒙蒙的眼睛,轻轻地问。
两个人的呼吸紊乱滚烫,融为一体。
江愿摇了下头,陶知晚小声嗯。
视线纠缠了那么几秒,有什么东西在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里不断膨胀、不断溢散。
陶知晚刚要起身。
下一秒,后脖颈就被江愿的大手用力按住,向下一拽,她的整个身子便重重压在他澎湃如海的胸膛。
然而又不等她反应,江愿抱着她一个转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双手缠上她的脖子,铺天盖地的吻疯狂落了下去。
……
天亮,陶知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