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好,我一手掐着领口,一手捂着小腹离开了房间,步步维艰地走出宾馆转门,门口没有人,只停着几辆车,或许阿男就藏在其中一辆里,此时正举着摄像机对准狼狈走出来的我。
我走得很艰难,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艰难地来到路边,微微弯曲的腰身证明着昨天晚上状况的激烈,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出租车,我吃力地钻进后排座,跟司机报了个地址。
汽车启动,我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睛余光扫着倒车镜里。
果然,一辆白色的越野车随之发动,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
我调整着呼吸,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好几次,我说:“师傅,去最近的派出所。”
司机没说什么,路口猛打方向盘换了条路,贼眉鼠眼的也通过倒车镜观察着后排的我,对我说,“姑娘,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需要帮忙跟哥说,我是好人。”
你是不是好人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不是好人。
见我没回答,他也不再搭话,很快来到一个派出所的门口。我坐在车里,看着黎明中的派出所门口,里面已经开始有穿着制服的人进出,他们每一夜都在见证这个城市最丑陋的一面。
司机看我半天,“下去吗?姑娘。”
我又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不下了,走吧。”
“你要是真遇到啥事千万别自己忍下,该报警报警。”
“没事,就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