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路不停地回头,小助理打趣着我说:“怎么?怕他跟着我们下黑手啊?”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胆小,但我还是点点头。
“放心吧,他就是个怂货,借他两个胆子他都不敢。”
这点我倒是很认同,看着她年纪不大,但是心智却很成熟,也许比小兰要成熟。
到了半地下室,我推开吱呀的房门,打开屋内的白炽灯,传来电流的滋滋声,狭小逼仄的空间迎来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客人,阿泰不能算。
她饶有兴趣的打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确实有点乱。”
也许是今天了却了她心中的大事,小助理的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意的,那种想隐藏都隐藏不住的轻松。
“我很懒。”
“咱们上班已经很累了,下班就应该懒一点。”
大概收拾了一下床,腾出大块的空地,跟她一起盘腿坐在床上,啤酒因为一路的摇晃,打开时疯狂冒着沫子,小助理忙用嘴去接着,俏皮又可爱。
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就将自己的手机关了机。现在,只有关机才能带给我短暂的、虚假的安全感。
一手时冰凉的啤酒,一首套着一次性手套扯着烧鸡,特价西瓜上插着我唯二的两把钢勺子……
她看着我笑了,我也笑了,发自心底的笑,这是我发现阿男真实面目之后,第一次真得笑出来。
“接下来你什么打算?要不你去演戏算了。”我问她。
她扶着腰摆了摆手,“你敢不敢发咱们单位群里边?”她歪头问我,像是将我一军。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也不想干了,但要是真发了,估计会有很多关于你的风言风语。”
我是见识过风言风语威力的人,因为我也是传播者之一,我们每个人都处于这场舆论的传播环节,有意无意的就成为了其中一环,谣言像是荒草,有极强的生命力,不需要肥料,不需要额外的灌溉,甚至不需要播种,就能野蛮生长。
“我也不打算干了,这事儿结束了我就走,回老家,找我姐去。”
她说着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像是倦鸟,渴望着归巢。我知道,她和她姐肯定是有故事的,就像个我,这么一个荒草一样成长起来的人,也同样是有故事的,只不过这些故事不足矣为外人道也。
保持很好的社交距离,就是少问少打听,我没有再问其他,笑着拿起手机开了机,发送之前我笑着看她,“女主演,来个倒计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