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捏着鱼饵,一点点揉进鱼缸里,看着里面的金波子激动地浮出水面用餐,鱼摆摇啊摇的,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往沈京白望去,看到他微躬着上身现出的窄腰和修身西裤下的——翘臀。
致命男人。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忽然转眸看来,向芷浑身寒毛一竖,仿佛被抓了包,赶紧低头继续喂金鱼,却听他道:“可以煮面了。”
她心不在焉强装镇定地拿过意面,跟沈京白同时待在一座屋檐下是很要命的事,尤其这厨房还拐角颇多,她往哪儿转都被堵住了路,只好闷头看着这锅沸腾的水搅弄着硬长的面。
忽然,向芷放在兜里的手里震了下,顿时把出神的她吓了跳,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眉头微微一皱,旁边的沈京白在这时候说:“我来吧,你出去忙。”
向芷摇了摇头,说:“是酒吧的经理打来的电话,我接一下。”
她滑过手机放到耳边,另一只手里的筷子伸进锅里搅着面,说:“喂。”
电流声和沸腾的水声咕嘟在一起,向芷说:“既然别人都看见了,让我包庇是不可能的啊,他们学校要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哦,我干这一行难道还在意什么名声吗?又不能当饭吃。”
说完她阖上了电话,刚要凑到锅前看面,忽然手臂让人握了下,男人将她带离灶台,说:“小心旁边锅嘣油。”
向芷做了道深呼吸,对他说:“是昨晚酒吧的事,在场有其他人看见了,传到学校了吧,好像影响不太好,想让我私了。”
煎锅滋滋地烫着那块平整的牛排,她听沈京白道:“虽然后来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足以报警,但人有捍卫自己的权利,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可以不做。”
向芷听他在耳边谆谆教诲,忽然抬头朝他扯了道笑,问:“昨晚你说在附近学校工作,是老师吗?”
沈京白“嗯”了声,末了说:“仁和大学。”
“哇,是个很好的大学耶。”
她扬声道:“你是个好老师。”
男人转眸看她:“今天还被学生骂了。”
向芷轻“啊”了声,而后愤愤不平道:“他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京白似乎让她的话逗笑了,心情好了些,“我工作起来确实有些不顾情面,牛肉好了,你的面我来捞吧,别烫到手。”
沈京白照顾人细腻入微,连油嘣都怕她烫到了,向芷拿过盘子说:“学生为什么骂你呀。”
她心里有些好奇,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讨厌。
然而他落了句:“昨晚闹事的那几个学生就是仁和的,想来也要跟你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