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啊。”
秋眠撑开伞,笑着回应岑溪的话。
“而且周老师很忙的,兴许还没下班呢,况且又不完全顺路,早上那会儿是我怕迟到才麻烦了他,不是他要主动送我的。”
“随口说说嘛,我也觉得没那么凑巧,除非他特意来接你。对了,明天平安夜,后天圣诞节,你有安排吗?”
“暂时还没有,下雨都不太想出门。”
“也是,明天再看情况,到时候我要有安排的话带上你,微信联系,我要去找朋友吃饭,就先走啦!”
俩人要走的不是同一个方向,岑溪撑着伞去赶地铁,秋眠便等在路边,思考着是现在就在晚高峰打车,还是先去附近吃个晚饭,等这晚高峰过去。
还没思考出答案,恍然间一瞥,忽地顿住。
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周引弦真来这儿了?
秋眠满心惊讶,撑着雨伞走过去。
刚走到宾利车尾,恰在此刻,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周引弦撑伞从车上下来。
秋眠下意识顿住,停在原地。
直愣愣地看着。
也许是她的注视太强烈,难以忽视,周引弦撑着伞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似乎有些意外。
转瞬,又像是了然于心。
“我有点事。”
“……啊?”
秋眠有些懵。
“不是来坐车?”周引弦反问,“我这儿还有点事,你不介意可以坐车里等我。”
“……”
秋眠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看见他的车停在这儿,特意过来找他蹭车——
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意思。
“噢噢,好的,你先忙,我在这儿等你。”
“嗯。”
周引弦没再多说什么,撑着伞离开,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宗勋在咖啡店里等了他大半天,游戏都打完了好几轮,终于等到他人,立马开始诉苦。
“可算来了我的周周,哥哥我可是等得心都要凉了,一个人枯坐堪比受刑。说吧,非得叫我在这儿等着有什么天大的要紧事?”
“没事。”周引弦在他对面坐下,语气随意,“怕你无聊,叫你出来吹吹风。”
“吹风?你是说,大冬天,下着雨,晚饭的点儿,叫我一个人来这儿干坐着,吹风?”
宗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天都要塌了:“你是在玩儿我呢?”
周引弦全然不理他的崩溃,语气淡定:“我得走了。”
“走了?!”宗勋一下拔高嗓门儿,“你在搞什么鬼啊?你溜我玩儿啊!”
“要不载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