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弦敛着眸子凝视他,像是在无形中施压。
秦岐山继续笑笑:“放心,不说你坏话。”
周引弦还是那样眸色沉沉地盯着他,一言不发,却叫他觉得后背发凉。
朱子兴跟钱兴文在前面看着总觉得不太对劲,笑着打圆场:“你够了啊秦岐山,怎么那么不懂事呢,看不出来什么情况啊。赶紧过来,别来一趟还让人给你收尸啊,咱们三个加一块也打不过周周,你心里没点儿数?”
秋眠不太明白眼前这什么情况,只是隐约间觉得,气氛好像忽然就尴尬起来了——
还很有可能是因为她。
虽然不懂这是为什么,但秋眠并不想卷进这破坏人家好友关系的纷争里。
“那个……”
秋眠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想说点什么。
还没想好接下去该怎么说,周引弦看着她,沉声喊:“过来点儿。”
原本因为刚刚离开餐厅时被秦岐山拉了那么一下,秋眠稍稍落在了后面几步,听周引弦这么说,不由自主地就朝他跟前走了过去。
等她走到身旁站定,周引弦才看着秦岐山忽地笑了下:“不是有话要跟她说?”
见他将秋眠护得这么紧,就差没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宣示主权,秦岐山忽然释怀了——
什么替身不替身的,好就行了呗。
秦岐山也跟着笑了:“不就是想让她给我介绍个女朋友,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抢你的。”
秋眠听着又害羞了,低头垂眼不说话。
“她哪儿会干媒婆的活,你找别人。”
周引弦竟也没否认秦岐山对他的打趣,忽视中好像又无形地默认了。
秋眠默默听着,莫名觉得有一点暧昧。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秦岐山夸张地仰天长叹,迈步跟上去,凑到了朱子兴跟钱兴文身边,诉苦似的,“瞧见没?恋爱脑!”
俩人赶紧也跟着夸张地附和,勾肩搭背地走在前面:“就是就是,都叫你别惹他了啊,真要揍你你不得被打死啊?”
“不敢了不敢了,谁敢惹恋爱脑啊!”
几人夸张地开着玩笑,不时地回头朝后面的周引弦跟秋眠看一眼。
当然不至于因此闹出什么隔阂,偏就喜欢逮着周引弦打趣。
周引弦对这些夸张又暧昧的话没有半点反驳,偏头看秋眠,她耳垂都红透了。
“抱歉。”他说,“他们说话就这样。”
秋眠声如蚊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