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徐文博?
俩人就没说过话,很稀奇。
她正准备接对方就挂了,神经病。
许岁看了她弟弟一眼还行,死不了。
她刚转身,许毅顺手抓了一截废钢条往她胳膊甩了过去。
许岁愣了一下,那一瞬间她是完全没有痛感的,只觉得手臂有点刺、麻,然后有股热意。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许毅的反应比她更大,扔了手里的钢条拔腿就跑。
许岁低头看了看手臂,原来全是血啊。
一直流,一直流,源源不断的跟个喷泉一样,看不清伤口在哪儿。
她对这个家的情绪不是完全被泯灭干净了,不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心如止水。
但是能怎么样呢?
家庭,出生,血缘关系是永远摆脱不了的客观事实。
烦,气,愤恨,原生家庭带来的窒息感也许一辈子都会跟着。
摆脱不了就接受。
有底线吗?
许岁很害怕自己的底线都会被一次又一次拉低。
画面太血腥,她怕吓着别人,跑到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和纸巾。
看着这么多血,便利店老板都惊了:“呀,被什么划伤了?你这个得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许岁用两瓶矿泉水才差不多冲干净,低着头用纸巾擦着:“没事儿,我自己先处理一下。”
便利店老板,一直看着她:“还是去医院吧,这么热的天别搞感染了。”
“谢谢。”许岁终于看见伤口,口子不规则,是挺狰狞,“有创可贴吗?”
许岁在伤口上贴了好几张,勉强把血先止住了,但还是在往外渗。
虽然旁边就有家医院,但她不想去,随便去哪儿都行,就是不想再进这家医院。
许岁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她说:“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说:“最近的就在这儿啊。”
许岁:“除了这个,最近的医院。”
司机顿了一下:“哦,前面有个私立的可以吗?”
许岁心情烦着,想也没想:“好。”
开了10来分钟,司机停下:“就这儿。”
许岁快速付了车费,用手拉车门,这一拉才真觉得痛,还有皮肉撕扯开那种不舒服。
哎,什么家人,上辈子是仇人吧,这辈子凑一块儿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