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伺候的,一朝全毁了,实在承受不住。
陈牛蹲着也能看到水稻上方,他眼中是交错的青蓝两色,空中漾着光,使得他眼前景象有种梦幻般的美丽。
他开口道:“去年我们这不是也虫害,我看还得小心。”
剩下那位心头一梗,不理解陈牛为什么那么招王安磊喜欢。
其实王安磊也心梗,陈牛这不会说话的毛病现在少了很多,但照样时不时冒出来。
可王安磊理智地想想,就能清楚陈牛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谁叫真有那个倒霉的可能呢。王安磊忍了不舒服的心梗感受,点点头,“是得小心。”
时千躺在一边,听他们聊了没几句,一下又开始紧张担忧,就好像后遗症。
听了一阵,感觉都是负能量,他干脆出声打断他们:“哞——。”
你们别瞎想了。
三人转过头,一齐看向最旁边的时千。
陈牛问:“牵牛花,怎么了?”
时千站起来,走到三人身后,一人给一蹄子,都给踢到田里去。
“哞哞。”
别瞎想了,干活去吧!
陈牛习惯了,“刹车”刹得住,只有手撑了满手泥。
王安磊跟另一位同志滚进了田里,两人都成了半泥猴。
王安磊身体小,重量轻,倒没压坏水稻。另一个则是压到了好几株。
虽然还能扶起来,可还是看得王安磊着急,爬起来追着时千跑。
“牵牛花,你给我站住!原地站着挨揍!”
时千才不听,四条腿跑得飞快。
“哞哞。”
我这是在“治愈”你,你懂不懂?
“哞哞哞——”
心理创伤,很严重的!
王安磊有没有被治愈,时千不知道,但另外两个不厚道的笑声,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都算一下“治愈”了两个吧。到处乱跑的时千如此安慰自己,带着王安磊在农科所溜圈。
虽说王安磊在农科所待的年份绝对比时千久,但耐不住时千是头闲牛啊,他到处溜达,角角落落都熟得很,愣是给王安磊带着溜了整个所两圈。
当王安磊明白过来,所有人都看过他的“泥猴”模样了,偷笑的远不止一个两个。
他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