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应喊她名字,姜执宜就转过头来,浅棕色的瞳孔认认真真地?等着,看得他心都软了。
周栩应第一次体会到这么在意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是浸在柠檬水里?,又酸又涨。
只要她一眼,他就能缴械投降。
姜执宜半夜有时会陷入梦魇,周栩应睡得都很浅,怀里?的人呢喃一句,他都拍着人轻哄很久。
暖色的壁灯照在她眉眼,姜执宜发丝很软,毛茸茸地?抵着他锁骨。
周栩应低颈靠过去听了很久,最后发现不?成字句。周栩应无奈地?笑了下,睡了也折磨人,但?他被折磨的心甘情愿。
唇不?小心扫过柔软地?额角,周栩应在她眉眼上碰了碰。
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藏。
一天后,姜执宜爆发了姜南珍离开后第一通情绪。
那天清晨五点,姜执宜推醒了周栩应。
周栩应睁开惺忪的眼,漆黑的瞳孔微眯,下意识地?把她往怀里?搂,轻拍着背声音低哑:“做噩梦了?”
姜执宜摇摇头,眼神意外?的清明。
她小声说:“周栩应,我想?报警。”
周栩应动?作一顿,掀眼。
“我想?了好久,这件事?情不?对。”她垂着眼,遮住情绪。
“怎么说。”周栩应神情微变,“怎么说。”
“那天太混乱了,很多?事?情我都没仔细想?。”姜执宜忍着痛苦回想?,有种不?愿猜的想?法,“但?是”
周栩应垂眸,看见她指甲扣进?了掌心,“等等。”
他坐起来塞了个抱枕进?姜执宜怀里?,开灯,踩着拖鞋下床给倒水,回来递给她:“慢慢说,我在这里?。”
姜执宜抿了口温水,语速很慢:“回去的时候玄关很乱,家里?好像有人进?过,我妈妈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她摇头,“没有理由?。”
“而且医生说是情绪收到刺激,我觉得有人去过我家。”
“这个人是谁,他和我妈妈说了什?么。”姜执宜盯着晃动?的水面,声音冰冷。
“好,我陪你去。”周栩应抓住她不?断收紧的手,“周围应该有监控,可以查到。”
周栩应眸色渐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警局的时候姜执宜在想?,如果姜南珍的死真的有人为原因,她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可她好像就是不?被上天偏爱,琥珀巷的摄像头很不?凑巧的坏掉了,警察陪着她上门取证,却发现现场除了姜执宜和姜南珍的脚印,没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迹。
也就是说,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