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半句,实际上到底是赵恒新偏心,看他不顺眼。
沈砚舟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玩手机,仿佛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赵恒新偏头,奇怪地看向沈砚舟,打量了他一会儿:“稀奇啊,你不介意啊?”
沈砚舟指尖点开一个游戏,语气寡淡:“她是我老婆。”
赵恒新心想也是,怎么样现在也合法在一个小本本里,这可是法律承认的关系。
他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看见沈砚舟游戏也不玩了,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过了两秒,又冷着脸捡了起来,面无表情道:“打球去。”
赵恒新茫然:“不是,怎么突然就去打球了。”
沈砚舟懒得说再多话,少爷脾气上来了,不耐烦了:“去不去?”
赵恒新皱眉:“行行行,去还不行么。”
……
球场上,赵恒新双手掐着腰身,喘气就跟一条沙皮狗一样,呼哧哼哧,难以言喻地看向沈砚舟。
他看向沈砚舟,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这祖宗今天怎么就打得这么凶残啊,简直不给别人活路,本来球风路子就野,变幻莫测,现在比之前还要难搞,也更凌厉了。
不夸张得讲,就跟带了杀气一样。
不仅看谁不顺眼,眼神睥睨,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群渣渣,瞧不起人似的。
他看向和他们对打的人,果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球场这么多人看着呢,姑娘又多,平日里也不至于打得那么不给面子,这分数拉得也太难看了。
赵恒新走过去,直接勾住了沈砚舟修长的脖颈,抬手示意换人,然后在他胸膛上来了一拳:“喂,你这可不行啊。”
他说:“都是玩玩的,别人女朋友看着呢,给别人留点面子啊。”
沈砚舟坐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拎起脚下的水,拧开,仰头喝了半瓶。
汗水浸湿了他的黑发,从修长的脖颈滑落,没入黑色球衣下的阴影里,看上去暧昧又撩人。
赵恒新郁闷道:“喂,明天就你25生日了,不高兴点?”
沈砚舟扯了下嘴:“没意思。”
赵恒新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我看你这几天很闲啊,盛楹呢?”
沈砚舟把水丢进箱子里:“跟她爷爷回去了。”
似乎有一根线把一切都串起来,赵恒新侧过头,看向沈砚舟,试探着开口:“明天回不来了?”
沈砚舟抿了下唇,垂着长睫,修长干净的手揉了下脸,语气闷闷的,似乎有点委屈:“嗯。”
好家伙。
原来根源在这儿啊。
原来是受了这么大,那么大,无敌大,天大地大般的委屈了啊……
赵恒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