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还是缓缓浮上了水面，跟那人鱼隔着一段距离。
“你、你要干嘛？”
黑尾在上面沉默片刻，接着便道：“你饿吗？”
这是郁姣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此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锤了一下。
这声音其实有点熟悉，可是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过。
愣神片刻，上方很快传来了声音。
“说话。”
低沉暗哑的嗓声，带着几分不耐烦。
郁姣被吓了一跳，此时只得很快回答：“有一点，但是我睡着就不饿了。”
黑尾：“……”
他许久都没说话，正当小绵以为他要回去自己的水缸，正要松口气时。
可下一秒上方却忽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被聚拢在一起的声响。
而更加离奇的是，她在嗅到这气味的时候，居然感觉牙齿有一点痒，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好在此时她整个人泡在水里，所以听不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郁姣正打算问他在做什么，便又听见他开口：“过来。”
“！！”郁姣哪敢过去。
于是这会儿非但没听他的靠近，反倒还朝着后面退了一些。
“我、我不过去。”
“……”黑尾的声音变得不耐：“你的意思是要我过去吗？公主殿下。”
最后的那个称呼，黑尾咬字很重，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郁姣害怕他真的跳下来，这样就会和自己待在一个水缸。
如果明天被他们给发现了……可能就知道他们可以随便出入了。
想到这里，郁姣知道自己这是非过去不可，便只得委委屈屈地朝着他那个方向游过去。
不过虽然靠近，但她也没有完全贴过去，还是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虽然回忆一下黑尾修长的身材，这半米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距离，但还是能够让她有一点安全感。
就在郁姣想东想西的时候，便看见黑尾伸出手。
她有点害怕地往后面退了一些，很快就听见了黑尾轻啧一声：“过来。”
郁姣难过的不行，憋屈地凑过去，看见那只手停在了自己脑袋上面。
不会吧，要打她的脸吗？
可是她是靠脸吃饭的呀，怎么办……
就在郁姣想着自己要不要求一下黑尾不要打她时，又听见他说：“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