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习惯了江云善一直走在身前，她跟在身后，这样就没人可以注意到被江云善照顾的她，这样就可以一直被他照顾着。
通往理川镇的路很长，除了汉宜市近郊区和一些大公路是沥青路，其他的路都是水泥路，而且地面还有裂痕，公共汽车一直颠簸着。
这辆车有些旧了，打开的车窗一直发出被碰撞的沉闷的声响，窗帘被高高地卷起，随着车身的晃动也在在不断地摇晃。
程欣和江云善两人坐在靠窗的两边，一上车，江云善就找了一个单独的座位，靠着椅背，合上了眼睛。
窗户是开着的，车上都是些学生，两人结伴回家的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学校里的事，还吐槽了一下老师留下的作业。程欣看了一眼江云善，那边的车窗是打开的，灌进来的风吹动着他乌黑的头发和开了一个扣子的衬衣领口。
校服都穿不好，直接举报，扣你平时分。
“那个哥哥长得好好看啊，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身后传来一个小女生的声音，有些青涩，像是一个初中生。
程欣坐在座位上，竖起耳朵听着二人的对话。
“那件校服应该是汉宜中学的。”另外一个女生回答到。
“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啊。”
“怎么，你还看上他了？”
“你难道觉得他不好看？”
“那我去给你要个联系方式？”这个女生胆子挺大，竟然想着要江云善的联系方式，程欣暗暗不爽，不经意的用手扣了扣座位上的一个洞。
“他不一定会给的，你别去，丢人。”这个女生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像是很怕被人听到，毕竟小孩子的脸皮都很薄。
另外一个女生示意没事，然后离开了座位，朝着江云善走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打扰到的江云善不耐烦的睁开了眼，挑眉看着那个打扰到自己的人，清醒了下脑子后发现是个小孩，于是面色有了些许的好转，“有什么事吗？”
女生见他没有生气，就说了自己的来意，“哥哥，可以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江云善低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膝盖。
程欣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眼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江云善只是沉默，也没看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