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秦牧做的。”顾絮影笃定地说出了答案。
“猜对了。”姚霜琴点头，“你估计不知道，他在国外出差时，还打了视频电话过来，要我教他做蛋糕呢。我看他学得快，成品跟我做的其实差别不大。”
“差别还是有的。”秦牧摇着头，“我做得不好，都被絮絮看出来了。”
“或许确实没有妈妈做的好。”顾絮影看着蛋糕上的两根小蜡烛，笑盈盈地望着秦牧，“可是我很喜欢。”
顾絮影的第一个本命年生日时，姚霜琴在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
秦牧打听来了，便在陪伴着她的第二个本命年，插上了两根。
烛光照亮了琉璃花瓶，火苗双双映在了顾絮影与秦牧的眼睛里。
顾絮影闭上了眼睛，在她最重要的两个人身旁，悄悄许下了关于他们的愿望。
一整天里，顾絮影都过得格外惬意。
归来的秦牧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与她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几个电影，她都觉得无比幸福。
她太享受重逢的快乐，要时刻与秦牧贴在一起。
直到天快黑时，妈妈姚霜琴都已经离开了，她才想起秦牧一贯的做法，好奇起秦牧给她准备的礼物。
“给我一点线索呀，秦牧。”顾絮影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行李箱上，可就是不轻易打开，硬是要猜。
秦牧无奈地笑了下，只好抛出一个给她：“本命年是不是该穿戴点红色的？”
“怎么了？”顾絮影探头探脑着，“你给我买了红袜子？”
“没有。”秦牧皱眉。
“啊？难道是红内裤……”顾絮影继续猜测。
秦牧：“……”
“絮絮的想象力真是丰富。”秦牧沉默片刻，才这样回她。
她看着秦牧打开了行李箱，又打开了里面的一个盒子，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紧跟着，她的左手腕凉了下。
“在法国的拍卖行看中的。”秦牧介绍道，“它的名字叫仲夏夜之梦。”
顾絮影低下头，看到手腕上多了串红宝石手链。
这是少数的，顾絮影也一眼便识得的珠宝，世上唯此一件。
可秦牧的话语好像压根没说完，又引着她道：“絮絮，下面的另一件礼物，你要不要自己来拿出来？”
他的话语明显带着期待，于是顾絮影不由自主便来到了行李箱旁边。
从几件极轻的衣服下，她拿出了一个十分扁平的长方形盒子。
她一时猜不出里面是什么，只有直接打开。
而她从来不曾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会是一幅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