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蝉低头,轻叹了声。
人是奇怪又矛盾的,神仙也逃不掉。从前他离她若远若近时,她忍不住去想,如今真见他再不可及、知道再无可念想了,反倒像是放下心头的包袱,莫名觉着心头松解下了什么。
原来喜欢和爱也可能是枷锁。
南蝉想着,挽着绊臂飘然上前,在两人身旁停下。
“她究竟怎么了。”南蝉第一句便径直问得酆业。
酆业正半俯在少女身前,闻言屈起给她拭去眼泪的的指骨轻作停顿:“她没事。”
不到南蝉质疑,小琉璃妖先惊慌地抱着酆业的袖子,绕躲去了中天帝圣白的衣袍后,像是不敢见南蝉仙帝的模样。
南蝉:“?”
南蝉默然给了酆业一个“你管这叫没事吗”的眼神。
酆业正欲传声说明,免得南蝉说什么刺激到自我认知为小琉璃妖的时琉——
雪色袍袖被拽在他身后窸窣微动。
几息后,少女小心从他胳膊旁边探出半张还挂着泪的脸,她好奇又认真地睁大眼睛盯着站在酆业对面的薄裙轻纱身影曼妙的女子看了好久。
然后小琉璃妖攥着酆业的袍袖,向下拽了拽。
酆业很自然便配合地低腰:“嗯?”
小琉璃妖带着还没褪干净的颤腔凑到他耳旁,压得很小声:“她…她好漂亮。”
酆业:“?”
南蝉:“……?”
数息后。
南蝉假装没听到,没表情地绷着微红的脸转向另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