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笑话她:“你怎么啦?上个卫生间人傻啦?”
家里房间的隔音很好,她们在外面并没有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孟年绷着一张绯色面颊,神情严肃。
她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盲杖,抬起头,直视前方。
深深呼吸,缓缓吐气。
江荔被她这一副郑重的模样吓到,她面色微僵,也被传染了紧张,连说话声都不由自主地放轻,“怎么了?”
孟年咽了咽嗓子,又提了一口气,纠结半晌,硬着头皮开口:“你还想知道叶先生的事吗?”
原本是想知道的。
前提是别用这种视死如归的语气问。
江荔有点害怕,自己也有点不确定,“……啊,我是应该想知道?还是不想啊?”
孟年一本正经:“都可以。”
“那我想?”
孟年点了下头,她目光愈发郑重其事,脸上的红色也愈发浓郁,连脖颈都没能逃过羞色的晕染。
极有反差的表情与生理反应,叫江荔更加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江荔直接有大事要发生,求生本能促使她怂怂地改口:“那要不我还是不打听——”
可孟年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孟年强装淡定说完这句话,拄着盲杖速度飞快地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