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道:“你自己再来一次吧。”
她累了,手酸,不想伺候。
刚才说什么都不让她用画画的那只手,说这只手要好好保护起来,于是牵着她的左手来来回回的,也不给她休息的时间。
叶敛默默闭紧嘴巴,不敢说话,只能眼巴巴瞧着。
孟年生了几秒钟的闷气,又从床边爬回来,摸到男人的胳膊,抱了上去。
她靠在他身侧,抬手去碰他的额头,神情担忧:“真的不会更严重吗?”
叶敛说不会。
孟年狐疑:“你有经验?”
“当然没有,我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
他一向很少生病,输完液感觉好多了。
发泄完,叶敛老实了很多,也许是药效上来,倦意上头,他微阖眼睛,闭目养神,但不敢真的睡过去。
孟年倚在他怀里,视线不知落在哪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静半晌,叶敛听到她失落地开口:“如果我眼睛能看见,大概就能帮你盯着吊瓶,你想睡可以睡,不用强撑着,还担心会错过拔针的时间。”
叶敛抿了下唇,没有说话,只安抚地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
他知道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并且很快就能打起精神。
果然没等他开口,她很快就长舒了口气,脑袋在他怀里埋得更深,她揪着他散乱地铺在床铺上的衬衣,有点委屈地说:“真烦呐,时间要是过得再快一点就好了,咻地一下,眼睛就好了。”
叶敛心想,是啊,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就好了,咻地一下,她就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宝宝。”
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