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去南极啊?”
叶姿自在地往客厅沙发一坐,长腿翘起,露出修长性感的大腿,和染了红色指甲油的脚。
她的脚背上有一片纹身,风格怪异,有种别样的美,孟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叶姿挑唇笑笑,万种风情地撩了下自己的波浪长发,若无其事道:“这个纹身遮伤用,底下有道很丑的疤,在南极留下的,那年差点就死在那个地方,幸好命大,这些年还有命继续漂泊。”
孟年听得一愣一愣的,“您是做什么的啊?”
叶姿顿了顿,眉头微皱,“臭弟弟没跟你提过我?”
“……”
孟年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
叶姿不满地撇嘴,“切,小气鬼。算了,早该习惯。”
她无所谓道:“摄影师,拍拍风景,野生动物什么的。”
“哇!那您也是搞艺术的!”
叶姿就喜欢小女孩眼睛闪着亮光,崇拜看着自己的样子。
她扬了扬下巴,“昂,搞艺术,不过我心思不敏感,大大咧咧,及时行乐,所以我不会被男人骗,我一向只玩男人,伤男人的心。”
孟年捂着嘴笑了。
通过聊天,孟年才对叶家这位三姐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今天42岁,未婚,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做自由摄影师的职业,天南海北跑了不少地方,见识很广,人洒脱不羁,不会被任何关系束缚住手脚。
任何关系——指的是血缘关系,男女关系,朋友关系。
没有人能让她停下脚步。
或者说,唯一能让她停下脚步的挚友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叶姿说自己是属于天地和山海的,注定一生漂泊。她还说自己的床伴几个月就换一个,她辗转各地,也是为了寻找生命里那个不知名的“真爱”。
“说句你肯定能懂的矫情的话,我这么多年都在寻找我的心。”叶姿用英文骂了一句脏,“可这破玩意儿太难捞,算了。”
说起孟年的妈妈,叶姿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我和初月从幼儿园就认识,一直到大学我们都在一起,直到后来她毕业结婚,我们才分开。”
“我后来天南地北飘,初月总是被我寄信,说她结婚了,说她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说女儿可爱有天赋,和她小时候一样爱画画……”
叶姿话锋一转,“你现在没有再学美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