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小事,她没放心上。
偶尔,宋洇会给傅晏煮咖啡。
女人一身温软的毛线裙勾勒曼妙身材,腰肢柔美,肤白腿长,有几分古人红袖添香的意味。
宋洇提起吸收的手臂,给男人倒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清晨微霁,郊外的别墅里,男人支着身体,侧身翻查从国内传真的报表。
沙沙的翻页声,总让人不由回想起曾经,宋洇好像经常这么等傅晏自习。
她一直都很有耐心。
咖啡加满,傅晏似乎感应到了,突然抬眼看给他倒咖啡的宋洇。
女人身上的病气基本散了,这两天妆容化得淡,只涂了眉毛和肉桂色的唇脂,白生生的皮肤,肩膀细瘦,没有忙碌时的疲倦,更像个透着稚气的学生。
傅晏丢了手中的电容笔,合上笔记本的后盖。
云淡风轻地问她:“身体都好了吗?”
早就好了。
宋洇暗道。
“唔,好了。”不过明面上,宋洇表现得懵懂又得体,露出一个轻巧明媚的笑容。
傅晏伸了手,他苍白的手指蜷了蜷。
宋洇把手头的咖啡杯递了过去。
“下午和gellenii那边的会谈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他垂眼,低头看宋洇煮的咖啡,是熟手,没有一点酸涩味,浓度和温度都刚刚好。
“嫌我麻烦?”宋洇倚靠着桌子问他,倒不似之前那么拘谨了。
“没。”傅晏抿了一口,将陶瓷杯放回茶托。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女人身上。
宋洇纤细的腰斜斜抵着桌子的边缘,便显得愈发细,大致一只手就可以环住。
傅晏一时无声。
宋洇求知若渴:“因为太重要了?”
“gellenii那边会比较久,下午两点开始,但要到凌晨,你身体才好。”傅晏的回答声微哑,应该是刚刚喝了咖啡,他的身上都是悠悠的苦味。
到凌晨岂不是更应该好好跟着他?
宋洇撇撇嘴,没说出来。
男人拉开圆木桌的抽屉,拿出一方装有薄荷糖片的铁盒,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哐当的轻响。
傅晏冷恹的黑色碎发微垂,遮住他的眼睛。
突兀地偏过头,问宋洇:“吃糖吗?”
宋洇一怔,傅晏薄唇一抿,示意她将手摊开,“伸手。”
骨感的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
暖的,很干燥,手比她的大,如果十指交叉体验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