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吐出建议:“尝尝。”
有几分动人。
宋洇心一颤,手头倒未客气,按下心头怦然,品了一口。
“甜的。”
清甜微酸。
宋洇又评价:“好喝。”
葡萄酒口感真如傅晏所说。
青葡萄的基调反而不重,更多的是清新却稳重的附加香味。
像是凛冬后的暖春四月,青草蔓延,春风和煦。
“度数在葡萄酒中算高,十六度。”傅晏嗓音清哑,淡淡介绍。
宋洇捏着玻璃杯,静静地听。
倏然抿唇一笑,闲说:“那我可不能喝多,会醉。”
宋洇在说谎。
在周氏药业锻炼多年,鼎鼎大名的宋特助虽说不是千杯不醉,但也算征战酒席多年,绝不是几杯葡萄酒就能摆倒的。
但傅晏不知道。
她轻声,眼巴巴问他:“傅晏,你说我这一杯喝下去会不会醉啊?”像是在撒娇。
男人垂眼,似是发现她不听话的碎发又落下来,伸手帮她。
触碰时宋洇心都在痒。
“不会,”傅晏的吐字疏冷,可此情此景缱绻,“过两天处理完商务会议就要到圣诞,到时候北冰洋的游轮上有圣诞晚会,想去吗?”
事关工作,宋洇的第一反应是:“有客户去吗?”
傅晏收了手,“没。”
他没有找位置坐在,就冷恹站在一旁。
那就可去可不去。
“那我想在家呆着。”
女人坐在位置上撑着下颌,不说话时似是在冥想,有几分微醺的模样。
宋洇是有这样的毛病,就算是现在酒量好了,可还是容易上头。
喝一点就像是喝了很多。
应酬的时候因为这个特性少喝了不少酒。
旁人都以为宋特助醉了,停了杯,想趁机捞点好处,宋洇就清醒着装醉,跟他们打太极。
宋洇拧了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傅晏,这次来挪威除了后面几个延期的商务事宜其他的都搞定了吧?”
没有回答。
女人撩起眼去看男人的神色。
宋洇知道她提工作会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