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优雅小憩的白猫。
她听到一声笑。
傅晏单手抱着她,用膝盖顶开宋洇的房门,而后伸手推门,将女人稳稳放在松软的床上。
傅晏俯下身,与宋洇直视,问:“好了,抵达终点了。”
“嗯。”
“洇洇,要洗漱吗?”
宋洇突然就想起来上回发烧,傅晏帮她卸了妆。
他没必要这样的。
“不用,我自己去。”宋洇清了清喉咙。
可傅晏没打算饶过她,他残酷地强调了宋洇拿出来搪塞的借口:“可是洇洇,你已经喝醉了,怎么自己洗?”
语调慢、吐字清晰,尤其是中途的“醉”字吐得极为耐人寻味。
宋洇拧着眉瞪他。
细长的眉像是蜿蜒的小山,杏眼盛水,粼粼如波。
她真的不明白。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坏?
傅晏冷寂的眼眸微弯,薄唇稍勾,直视着她,似乎被逗乐了,胸腔震颤发出一声闷笑。
宋洇觉得浑身发麻,被他盯着的地方都像是干燥的夏天稻草房子失了火,嗓子发干,呼吸都急促,又想别开眼。
“你混蛋。”她轻声骂他。
傅晏当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