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通知夏轶:“有别的事,回绝掉。”
那年,宋清予遭遇空难,邓清月在natale教授的帮助下即将送往美国的医护中心。
在上飞机之前的一天,军区医院的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傅成煦见了邓清月。
男人来得潇洒,像是来见多年未见的老友,而邓清月面色枯黄,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得手指都无法动弹。
男人来时突然,走却走得高调。
当晚邓清月拔掉了氧气罩,自杀了。
傅晏一开始没想回傅家,母亲死后,宋洇放他自由。
他从natale那里知道宋清予留下的断裂的资金链,可图的利益早就被宋洇的叔叔伯伯伙同各路牛鬼蛇神吞灭。
只留下一个无法收尾的烂摊子给宋洇,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坠落泥潭,成了需要填补窟窿的人。
春夜回寒,冬天远去,可傅晏的内心世界依旧是长久的寒冬。
那年的春雨反常的暴烈,像是要把所有的人击垮。
傅家祠堂前,傅晏跟逼死他母亲的人签下了改变他一生的对赌协议。
成,他回傅家;
败,他进监狱蹲三十年。
这就是傅成煦给出的条件。
傅晏的地狱,论其根本,左不过一个京圈谁都讳莫如深的傅成煦。
傅晏看向远方,七年后的广府天高海阔,春天来得比京城要早。
他冷淡的眼眸像是沉了常年不化的坚冰,此刻也因为季节的更迭而缓缓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