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圈很干净,只有两条动态,都是半年以前的。
内容也简单到不行,都是旅拍,一张是雪山图,一张是在海底,似乎是潜水时拍下的。
都这样惊心动魄。
虞惜胆子不大,从小到大连出过最远的家门就是苏州,像国外那些地方,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只要一想到去异国他乡,和一帮完全不认识的人交流,她就头皮发麻。
沈述完全不一样。
她之前虽然没跟他见过,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迹。
他是大名鼎鼎的商业巨子,京圈有名的贵公子,关于他的传闻自然很多。
就连办公室的同事,茶余饭后都会谈论他。
他的兴趣爱好应该很广泛,她曾经在财经杂志看到过他的骑马照,英姿飒爽,听说他还喜欢爬山、潜水,开直升机等极限运动。
对比一下,她的娱乐生活实在乏善可陈。
虞惜鼓了鼓脸蛋,仰头望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
她对自己的未来其实挺迷茫的。
沈述看着挺有绅士风度的,成熟又周到。可是,这样的熟男实在不是她可以招架的,心思太深了,谁知道他表现出来的哪一面是真实的。
没准他外面养了七八个小蜜也说不定。
这也是她妈一直反对的原因,这种男人很难驾驭,做人还是要实际一点。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她也无所谓。
……
沈述回到家里,先去看了爷爷。
老爷子在书房里练字,他陪着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棋,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
爷爷问他最近的工作如何,他如实相告:“一切都在正轨中,有两个合伙人想要出去单干,我跟他们聊过了,主要问题是在现阶段的版图延展上,我觉得可以在acd这些地方设立本地化的基金,如果实在谈不拢,我也不会强留。”
爷爷点点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去看看你妈吧,几天前她就在念叨了。”
沈述含笑点头,去了江辞的房间。
还没进门就听见江辞在电话里跟人抱怨:“年纪一大把了,都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咱家缺那点钱吗?搞得现在赶鸭子上架,挑来挑去挑了个哑巴!你说,说出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