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等警察,陈子安不禁又飘了点儿,“不知道!”他觉得沈廉这人做事太畏首畏尾,跟他那个新认的哥哥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大面瓜。
见他嘴硬,沈廉并不急恼,而是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只小瓶子,他淡淡地说:“比起去沟水,我觉得这瓶水更适合你。”
陈子安一看,心中猛得一惊!
这是他原本为慕云磊准备的药水!
沈廉手上的水,喝了不会要人的命,只是这种欢好药服下后,如果没人及时帮自己疏解欲~望,那燥热自灼的感觉也几乎会夺掉他半条命。
到时就算警察来了,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这水是他带来的,有嘴也说不清了。
“干嘛?你又不愿意做我哥的保镖,管这么多干什么?”陈子安虽表面嘴硬,可气息不稳的语调已经泄露了怂劲儿。
看似没答,却又什么都答了。
陈子安在进家族前是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说话走嘴不走心。有人撑腰就狂妄冲天,见势不好就乖巧如狗,不打自招。
可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终日被人打到抱头鼠窜的街头混混,所以讲话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窝囊,没气量。
即使抓住他的人看起来很不好惹,他也要看起来硬杠杠的。
沈廉了然地再看了他一眼,收起药瓶,对沈浪说:“不要动车里的行车记录仪,等警察来让他们亲自……”
他话还没说完,响着警笛的警车已经开了进来……
在警局交代完所有的来龙去脉后,慕云磊带着孩子精疲力尽地从警局走出来。
“我送你们回去。”一位民警道。
“不用了,我们有车。”沈廉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高领毛衣走过来说。
他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就朝他飞奔过去,顺带抱住了他的大腿。
民警看向他,熟稔道:“哦,是沈廉啊,那好,这位慕先生的车冲进田埂已经撞坏了,我们这边已经联系了拖车,那就你送他们回去吧。”
“嗯。”沈廉礼貌回道:“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路上开车注意安全。”说完,民警转身走了。
“好。”沈廉转首看了慕云磊一眼,淡淡的眼神里洁净温润。他卓立的身姿在黑色毛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精壮有力。
隆冬的寒风吹过,有人难免有失风度的瑟缩了一下。
慕云磊下意识紧衣服的同时,突然发现他单薄的衣着,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他连忙要脱下来。
“你穿着吧,我不冷。”沈廉看着他说,而后又牵起两个孩子的小手,往他的车边走。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慕云磊心绪纷乱不已,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脑子乱作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