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一口再走?”
知许的心颤动了一下,捏着裙摆回头呆呆地问:“啊,还有,这个流程吗?”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突然被抢了坚果的小仓鼠。
“没有。”
要是真的过来,就不止分别吻了,小可爱。
东御收回视线,低头无声轻笑,余光却瞥到枕头下一抹墨绿。
拽出来,一根蝴蝶结发带。
再抬头,房间空荡荡的,人走了。
“叩叩。”
门口多了两个秘书:“少爷该出发了,9点的飞机,回e洲总部。”
手里的发带系紧再拆开,甜腻的香气漾进身体里,东御的目光渐渐沉郁:“去知家。”
秘书一愣:“您确定?”
东御捏了根雪茄,没让他过来点:“老头儿不是希望我到知家住,好好念完高三么?”
秘书:“?”
这都过去一年了,现在才去?
再读一年高三,保护科研大佬的任务不管了?
知许叫了酒店的车回家,一到别墅区山道就看见了等在路边的薛馥。
“妈妈——”
薛馥蹙紧的眉头瞬间舒展,也不顾穿着旗袍高跟鞋,一路小跑着上来把她抱进怀里:
“囡囡,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妈妈,快让妈妈看看,受伤了没有?”
知许在她怀里埋头蹭蹭:“对不起,妈妈,我喝醉了,醒来才给你打电话。”
“不怪你,都是你哥的错。”
薛馥抱着她亲了又亲:“妈妈回去抽死他。”
知许吐了吐舌头,哥哥保重。
知晋在客厅里跪着,一看她们进来眼睛都亮了:“妈,囡囡。”
“跪好!”
薛馥抄起鸡毛掸子:“昨晚说能照顾好囡囡,非得赶我们回来,你就这么照顾的?”
“囡囡在自家酒店能出什么事?”
知晋抱着头龇牙咧嘴:“妈,我在燕城好歹有头有脸……”
“头给你拧下来,”薛馥气得还踹了一脚,“让你有!”
知许赶紧撒娇:“妈妈,我一会洗澡,您帮我挑今天的裙子吧。”
薛馥这才把鸡毛掸子扔给管家,瞪着知晋:“先放过你,跪一天再给我起来。”
“爸——”
知晋求救似的看向沙发。
沙发上,报纸后发出一声叹息:“这24小时先断绝父子关系,你就当没我这个爸爸。”
知晋:“……”
楼梯上的知许对他比起两个大拇指,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