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煦责问的眼神,白水鸿如针刺火烧般难受。
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分明他就是出身名门正派,即便后来被师父无情逐出师门,也轮不到这个不明来路的面具人对他指指点点:
“敢问你又是谁?你是何门派?祖师爷是谁?师承何人?”
剑神道:
“我乃一介散修,练的百家功,修的千家法,哪来的门派?但即便我这一泥腿子散修,也知晓师徒之谊不可强求,仙门规矩不可强坏,而你自诩名门正派,连自己祖师爷姓甚名谁都说不出,还要仗修妄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人一听,确实这小弟子也没说过要弃走飞仙索,一直是悟执仙君强行劝说,不由认同:“就是。”
白水鸿争辩道:
“师父护徒心切,有何不可?既然我认了林煦做弟子,就要护他周全。这飞仙索如此危险,若是他掉下去了……”
“周全?”剑神冷然一笑,紫色的眼瞳中尽是讽刺。
前尘的回忆涌上心头。原来那些泥泞的血泪,那些尖锐的痛苦,在白水鸿眼里,叫做周全。
所谓的周全,就是把他囚禁在地窖,日日给他灌下损耗修为的毒药,绑架了他的家人以及所有和他有过交集的坤道,威胁他若不从,便把这些人都杀了,剥下他们的皮肤做成灯笼,日日挂在他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