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岑甘也没想到林煦这么强硬,他转而露出有些哀愁的苦笑,楚楚可怜地说,“您抬爱我了,在下不过一介仆人,我说的话,仙君们哪里会信呢。”
“信不信的,是他们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事。”
岑甘:……
岑甘心内哀叹,好吧,大不了他说就是。只不过说的时候,他对低修弟子巩固心锚,让他们不信。
可是同时加固这么多人的心锚,他恐怕会累倒吧……
不行,如果他要是完不成,姐姐就要替他做了。最近姐姐已经疲倦不堪,下面的小童们又年幼不顶用,他不能什么差事都让姐姐承担,他也想为姐姐分忧。
只要能把林大人带到白仙君面前,白仙君就会多信任他一些,认为他可靠,就不会什么事都要劳烦姐姐了。
“好,在下愿意为您辟谣。”
林煦:“行,你说。”
岑甘走进饭堂,揣度自己腹中还有多少灵气化用,不动声色地绷紧了心念,开始暗自发力,默诵加固心锚的咒语:
“诸位都听我一言……林仙君是被冤枉的,我是白仙君的贴身仆从,可以证明他没有害白仙君……”
说着,他放出法术干扰这些筑基期弟子们的心神,让他们看不清自己的脸,同时下意识忽略自己的言语。
好不容易说完,他感到气力耗尽,手掌抚着胸口,面纱下的皮肤出了一层汗。
他竭力忍住虚软,硬撑着回到林煦面前,勉强地讨好道:
“林大人,您也看到了,我说了,他们不信。”
他装出一副腼腆的样子,希望能博得林煦的同情。
林煦:“说一次他们不信,你就不说了吗?只要是真相,无论要说多少次也要奔走呼告,直到他们相信为止。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的诚意。”
“这……这……”岑甘方才已经透支,实在没有余力,他简直欲哭无泪,虚弱地说,“在下说了真的没有用……白仙君说了才有用。如果是白仙君的话,想必是很愿意为您说的,无论说多少次都可以。您不如和我去见白仙君……”
“白仙君,又是白仙君。”林煦说,“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如此为他卖命?你难道不知道,他的上一个贴身仆人是怎么死的吗?”
岑甘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等事,十分茫然:“……这又是什么事?我不知道。”
林煦似笑非笑:“上次他伙同那个仆人要害我和我的朋友,被长老院的人发现。他为了避祸,把责任全部推到仆人头上,然后亲手扼断了仆人的脖子。我只是在想,跟着这样的人,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