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拿起一杆天星秤,本来都要掀盖头了,心脏鼓跳不已。
忽然想到是不是要先喝合卺酒。
到底是先喝合卺酒还是先掀盖头,还是先掀盖头还是再喝合卺酒。他突然记忆错乱了一会儿,好忐忑,好紧张,第一次成亲,没人教他规矩,他生怕被对面的人笑话。
左右为难之下,这时他发现对面这个人很安静。
如果是他心里的想的那个人,会有这么安静吗?会不会自己就把盖头掀了,然后找他说正事?为什么一言不发?
林煦心焦起来。
既然已有了期待,他就不能接受盖头下的人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他重新攥紧秤杆,微微挑起那盖头帘。
起初映入眼帘的是银白的发。
然后是下半张脸,精致的面具下有一双低垂的紫瞳。
大红的绸缎衬得那人如仙如画,橙红的烛光染上他的发丝和脸颊,面具上细碎的宝石璀璨闪烁。
剑神仍是垂着眼帘,脸安静地红到了耳朵尖。
面具挡住了大半的羞怯和紧张。
他闷闷地说:
“……你还要看多久。”
林煦愣愣地看眼前这个人,心想世上再无任何的欢喜能胜过今日,他好高兴,像是全部的梦都变成了真的。
他突然又好委屈,剑神怎么消失那么久,刚见了面,就用这么转弯抹角的方式见他。不待剑神说完话,他就扑过去抱住了剑神。
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非觉得拜师才能和剑神在一起。对啊,原来他还可以和剑神成亲,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了。
剑神拍拍他的脊背。
“冷静点。”
“家家酒的游戏而已,是假的,不用当真。”
都拜过堂了,天地都是见证,这怎么能是假的!林煦更凶了,剑神怎么可以这么冷静,这可是结婚的大事!
“我还以为不是你。我刚刚好怕不是你。”林煦抱住他蹭来蹭去。剑神的红衣下面居然没有穿铁甲!
好……好软……林煦的脸红扑扑的。
这么坚硬刚强的一个人,抱起来怎么会这样柔软。
……喜欢。好喜欢。
“是不是我结果都一样。”剑神说,“你莫非想在这里待一辈子?”
……这个当然是不想的。
可是看到剑神的一瞬间,林煦动摇了。要是能和剑神天长地久,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拿来劈成两半中间连着红线的葫芦瓢,倒上酒,硬要和剑神喝。
剑神推拒道:“……你不是说我们不喝酒。”
“那是刚才在外面。”林煦耍赖,“我从昨天傍晚到现在都不吃不喝的,现在我想和你喝、喝合卺酒……”声音低了下去,最后三个字几乎听不见。
剑神叹了一口气,把那酒一饮而尽了。
林煦拿起一杆天星秤,本来都要掀盖头了,心脏鼓跳不已。
忽然想到是不是要先喝合卺酒。
到底是先喝合卺酒还是先掀盖头,还是先掀盖头还是再喝合卺酒。他突然记忆错乱了一会儿,好忐忑,好紧张,第一次成亲,没人教他规矩,他生怕被对面的人笑话。
左右为难之下,这时他发现对面这个人很安静。
如果是他心里的想的那个人,会有这么安静吗?会不会自己就把盖头掀了,然后找他说正事?为什么一言不发?
林煦心焦起来。
既然已有了期待,他就不能接受盖头下的人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他重新攥紧秤杆,微微挑起那盖头帘。
起初映入眼帘的是银白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