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修通身哆嗦,急忙向汀钰作揖行礼,道谢,便撒腿跑了。
汀钰仰天长叹,万里天晴,心中却难扫阴霾。
汀钰始终想不通,弥筱那样多情的人,却唯独不顾他人于他的那么些颠倒黑白的言谈。
弥筱同李栾安不曾举止逾矩,甚至他一度疏离李栾安;弥筱向来是正经收徒,却不曾有“不见新人笑,只闻旧人哭”一说;弥筱娇纵脾性不佳,却从未毫不讲理地令弟子受罚,逐弟子出山。
他甚至不曾管顾他的名声如何,只不过如若有人在他眼前非议他,他却无法忍受。
他这样潇洒多情,汀钰却始终愤愤不平,也怪不得清岚同庚连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他切莫同其他弟子起口角之争,损坏师门颜面,想来这是必不可少的。
弥筱啊弥筱,在这般海浪涛涛似的唾沫星子淹没之下,何以留得一方净土呢
……
万千思虑之下,汀钰已然站在识渊楼前,望着眼前的千丈高楼,汀钰淡然而入。
识渊楼门旁睡眼朦胧的白衣弟子一见汀钰,便清明了过来,忙拽住汀钰的隔壁:“能直然步入期间,想来你便是琼瑜师弟了,师叔与师尊,正在一旁等候呢,请随我上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