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笑着说:“你工作一天也累了,收拾收拾休息吧。”
我也没过多发挥,说多错多,所以我的原则就是没用的话尽量少说。
收拾妥当,他带我来到唯一的卧室,躺在房子他的床上,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可过多扭捏的,他从背后将我搂在怀里,手从短袖的下端探进我的小肚子,将手掌置于那里轻轻转圈地揉着。
“下班时候,那个被你扔螃蟹的那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来,这个姿势,这个语气,诱惑至极,如果他是个普通人,真是不干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还能怎么办?过去就过去了。”
“这就结束了?”阿男好像很意外。
“总不能真剪了他老二吧?”
“跟他对你做的比起来,那都算轻的,这么放过他太可惜了。”他的语气有种意犹未尽的遗憾。
我突然有点害怕,怕疯批的阿男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当时他坐在石墩子上吃香蕉的样子让我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他其实也没占到我什么便宜。”真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为周大强开脱。
阿男将我的身体转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很严肃地说:“记住,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谁都不行。”
当时过于紧张,让我忽略了他再一次的话里有话。
如果换个男人,那这话多半是假的,或者霸道总裁剧看多了,或者是精虫上脑胡乱说大话,以为这样的语境中可以一展男性雄风,让女人短时间认为自己是被保护的小女生,甘心委身于他。
但阿男的话说得霸道又认真,我丝毫不怀疑其真实性,只不过,这话并不是出于保护我的角度,我不能感动,像是饿狼指着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对其他狼说:我的,别碰,咬你!
所以,这一霎那并不温柔,只会让我毛骨悚然。
“让我亲亲你。”
他这话并不是与我商量,而是一种告知,也不用等我的同意他就轻轻地吻了上来。
两个人相拥而卧,在同一个被窝里,发生一切似乎都是很自然的,但我并不想,我不想和这个恶魔发生真正的关系,至少在我可以选择的时候,我一万个不想。
完美的吻是一个渐渐加深的过程,从刚开始的蜻蜓点水,到后来的你来我往,阿男的吻技十分出色,我领教过这么多次,却每次都无力招架,即使脑袋里在极力保持理智,身体却不受控地配合着。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撩起一片片火热,我像是被施了咒,但在快要到达某个顶点的时候,我发觉他的热情在渐渐淡去,手也再次停在了我的小腹,最后轻轻叼了一下我的下唇作为结束。
他再次回到最开始的姿势,将我重新抱回怀里,呼吸归于平稳,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到这吧,虽然我不介意继续下去,但是你会不舒服,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收拾你。”
我长出了一口气,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也许在他听来这是一声叹息,实际上我是在庆幸,因为我庆幸自己再次赌赢了,我赌的就是他会放长线钓大鱼,扮演一个想跟我继续相处下去的深情角色,所以今天,他不会勉强我。
毕竟我们下的圈套,要的是我清醒的配合他,只有我真的爱上了他,才会配合他接下来的各种戏码,他果然是个贪婪的魔鬼。
“你看看我多难受”,说着带着我的手碰了碰他正难受的地方,“下次你要补偿我才行,太折磨人了。”
我装作不知情地问:“怎么补偿?”
他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边,呢喃着说:“那箱子里的东西,我要挨个给你用一遍……”
我的身体止不住的一抖,他坏笑着说:“这就怕啦?”
“谁怕谁是狗。”我壮着胆子说。
于是,我在这只恶狼的怀里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时,阿男还没起床,裸着后背趴在枕头上睡得很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好看的五官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真是顶级的假象。
收拾了超市柜子里的东西,我就算彻底告别了这里,平日里见面打闹的同事们跟我保持着距离,只有周姐和小枝送了我。
回到半地下室,我打开羊毛卷给我的手机,和他约定了一个地方,出去找他,我不再吝啬车费,因为到了最后的关头,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再花钱见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阿男频繁见面,我说因为周大强的事和超市请了假,于是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拉近关系,我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约会,逛街,看电影,去酒吧,但是我每天都会回到我的地下室,他也不过多挽留,只是每天分开时候都要腻歪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