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挖,就是差不多一整天。
陈牛提前完成自己分到的一片地,在会计那儿记完分,背着一篓子的嫩尖,带上时千往苞谷地走。
时千根本没在一串名单里,注意到林南音三个字。
看陈牛走的不是回家方向的路,他还有些奇怪地问:“哞哞?”
我们去哪儿?
陈牛猜到了,但没告诉小牛答案:“往这边走一样能回去。”
带我多认识认识路?
时千相信了他的鬼话,等绕了一个大圈,看到林南音,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林南音热得脱下了外套,但脸上还包着一半。苞谷叶会划到身上脸上痒,怕痒的都会先做下防护。
“林知青。”
陈牛先喊了一声,才从田埂上跳下去,顺手就掰了一抱苞谷。
塞进林南音身边的肥料袋子里,里面明显上涨了一截。
林南音后退了一步,问道:“陈牛同志,是有事吗?”
时千不想下去,站在田埂上,看他们在苞谷地里聊天。
胜利村的苞谷长得不高,林南音站直了,都能露出肩膀和头来。更别说陈牛,他让一片苞谷地变得矮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