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纪愈大的人身上,这份感触似乎更为明显。
陈牛还好,他没经历过那最dòng • luàn的时刻。
像时千,他更是个后来者,能感触到的只有长者们心中万千的一抹罢了。
但心口依然沉闷,有些止不住的难过。
往常,他只能看到陈家的像章、画像,以及陈牛手里的语录书;再多的,就是干活时,徐有光会喊几句,同时还有墙上一些标语,但更接地气……
今天进了城,乍地又想起来许多寻常没注意到的细节。
“哞哞——”
前面传来牛叫声,交公粮的队伍还是徐徐往前行进了,脚下踩着时光。
粮仓所里的人早就准备好了,打扫好粮仓,“积极交售爱国粮”七个字用红字写了,张贴开来。
前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徐有光领着大家伙排队。
时千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人比他们更早。
难不成,天没亮就出发了?
那再后面的,岂不是得排队更久。
陈牛从牛车上下来,摸摸小牛的头:“看什么呢?东张西望的,可别乱跑。”
“哞哞。”
知道了。
时千在他手里一拱,只站在原地,老实地打量四周。
没来之前,他还挺兴奋。
可来了,又觉得……好像没什么意思。
倒是大家可能好不容易聚上,已经跟认识的聊起天来,东拉西扯的聊着分队的收成。
时千听到重点:今年大家收成都可以。
不错,是个好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