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秋雨直接在医院长廊里哭了起来。
陈让听的闹心,没好脾气的说,“别哭了,就知道哭,哭能当什么用。”
“明天我去她公司里求她,我就不信那么多人看着,她能不帮我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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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有人找你。”
来的人是陈让。
陈圆圆拉住陈让的手腕,想要把他拉出去。
谁知陈让直接跪在了陈圆圆的面前。
“你干什么?”
“圆圆,爸爸求求你,帮帮你妹妹好吗?她今年才二十,她还有大把的青春,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好吗?爸爸给你磕头。”
陈让的头用力的磕向地板,碰撞的声音很响亮。
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人在一边指指点点,“陈圆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逼的父亲给女儿磕头。”
“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女儿。”
“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陶依依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知道其中的缘由吗?嘴巴为什么这么大。”
被陶依依一说他们立刻闭上了嘴。
陈圆圆听了陈让的话直接笑了出来,“我可怜她,谁可怜我?你和李云芳离婚的时候你想过可怜我吗?你和钱秋雨结婚的时候想过可怜我吗?我无家可归的时候你想过可怜我吗?没有!哪怕一丁点都没有!让我给你的女儿捐肾,做梦!”
陈让也不管什么面子了,直接抱住陈圆圆的脚,卑微的祈求道:“圆圆,爸爸求你,只要你答应给笑笑捐肾,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倾家荡产砸锅卖铁都愿意满足你,我求你。”
“陈让,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我以前那么渴望得到你和李云芳的爱,可你们呢,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现在我长大了,不需要了,可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收起你那廉价的父爱,我根本不稀罕。”
“圆圆,爸爸求你,你就发发善心救救笑笑吧。”
陈让说完又哐哐的磕了几个响头。
陈圆圆向后退了几步,也跪在了地上,情绪有些崩溃,“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吗,我给你磕头。”
陈圆圆的头都已经渗出了血。
陶依依看不下去了,她第一次看见陈圆圆这么崩溃的模样,自己的小姐妹怎么能不互呢。
她上前蹲在陈圆圆的身边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转而看向陈让。
“陈叔叔,虽然这是您的家事我理应不该插手,但是作为圆圆的闺蜜我不能看到她受委屈。叔叔,您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义务,为什么要用父亲这一个身份来威胁她去救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您只知道只要有了圆圆就可以救您的女儿,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这将会对圆圆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也是人,也有心,也能感到痛,您哪怕分给圆圆亿万分之一的爱都不会来到公司给她难堪。如若她今天不答应您的请求,那您明天是不是还要发到互联网上,给她道德绑架。”
陶依依苦口婆心说了一堆,陈让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圆圆的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