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闻潜微微挑眉看向他。
单妙虽然觉得脖子一凉但还是嘴硬道:“本来就是,你应该喊我师兄,要不你现在叫一句听听?”
闻潜眼睛黑沉沉地看着他,直看得后者心里发毛,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举白旗投降的时候,对面的人忽然冲他笑了。
单妙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闻潜露出的这个笑容,经年未见的少年已经成为眉目俊朗的男人,一举一动都让人忍不住着迷。就如同此时,惯会摆出一副冷淡脸色的男人笑起来就如同春日里冰山消融,让人见之难忘。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脚步迈开走向了他,直至被人抱着靠在椅子上时,单妙才回过神来。
“你又来这招!”单妙忍不住抱怨,可下一句话还在嘴边却发不出来,闻潜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唇瓣,仔细地描绘着他的唇形。
单妙睁大眼睛看着他,让闻潜耳垂忍不住泛红,单妙还来不及发现,就被人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
失去视线的下一秒,唇瓣就被人吻住,眼睛看不见的后果就是其他感官会变得格外敏觉,就好比现在,他能清楚地听见闻潜急促跳动的心跳,以及被他咬住时喉间发出的低吟与喘息。
“妙妙……”闻潜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单妙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他伸手摸向身旁,搂到闻潜的腰身后才嘟囔了一声,被人喂了半碗蜜水后又继续睡了过去,一副疲惫困极了的模样。反倒是闻潜此时精神颇佳,不仅有力气处理完后事,还能哄着单妙入睡,替他温疗着经脉。
待人彻底睡熟,盖好被子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若是此刻单妙睁开眼就会发现他白日里心里的不安与发慌并不是没有理由。
穿好衣服的闻潜转身看了熟睡的单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那眉间的红印确是堪比血红,连眼睛也没了白日里的柔情蜜意,黑沉沉的一片,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直直地朝着后山走去,神色平静地吓人。再走到一片竹林之后,轻轻挥袖,将剑插入罡风阵中,走入赫然出现的地下入口。
“潜潜你来看我了吗?”地牢中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雀跃。
闻潜打开门将烛火珠拿出照亮整个房间。
眼前的女子比上一次还要更加虚弱皮肤近乎是青白色,眼睛也由灰色掺杂着白,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个人。
“师姐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
“这地牢除了你还会有谁来看我。”柳媚笑容透着几分以前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