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僵在原位,不敢动弹,也不知是被秦牧的警告吓住了,还是在为顾絮影的突然开口说话而惊讶。
“都没听到吗?”秦牧向前方瞥了一眼,眼神颇为不耐烦地扫过众人,重复着那两个字,“道歉。”
声音再清冷,仍不掩威势。
方才嘲笑顾絮影的那几人,在秦牧目前低眉顺眼,仍觉得锋芒在背。
“对不起,秦太太。”
他们站起了身,向顾絮影恭敬地道了歉。
说完这句话后,依然怕得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望了秦牧一眼,干笑了一声。
“絮絮,这样可还行吗?”秦牧对他们的卑微示好视若无睹,只望向了顾絮影。
“我才不想去管他们。”顾絮影终于还是拉了拉他的衣角,“我们回自己的位置去。”
“嗯。”
秦牧对她细微的小动作很是满意,被她牵着向前走去。
看两人离开,众人才如释重负,彻底松了口气。
先前再迷糊的人,现在也能体会出秦牧与顾絮影真正的关系。
更有知情人士,隐晦地扫了一眼四周:“以后少说人家的闲话吧,难道你们还不知道,秦家快要变天了?”
“怎么,秦仲钧终于舍得让位了?”
那人闻言笑了起来,却是摇了摇头:“有点迟了,秦家的这位大少爷,可不想要让来的,要自己夺了。”
听到他的话,众人又笑成一团,连说不可能,醉话不能当真。
却没细想,一向不会错过重要场合的秦仲钧与张婉凝,今晚为什么都没有来。
在为了画展而奔波忙碌的人眼中,就连去先前不太喜欢的晚宴,都是一个难得的放松身心的机会。
但晚宴之后,顾絮影又重归忙碌,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的画展上。
两个月后。
顾絮影个人画展的开幕式是在一个周一。
繁城美术馆一改往日工作日时的冷清,大厅里聚满了受邀的宾客。
其中,有恩师江秋华请来的画家朋友,也有受秦牧的邀请而来的商界人士。???
无数人的眼神,都望向台上的顾絮影。
而恢复了说话能力的顾絮影,终于能够站在大家面前,说出她准备了许久的演讲词。
她感谢着每一个为这场个人画展花费了精力的人,譬如江秋华、周思玥,还有秦牧。
她将个人画展的主题定为了“救赎灵魂”,无数画作围绕在厅里,熔铸着她的血肉,构成了她漫长的七年光阴。
“肉体是否完整,很容易判断。”
“而灵魂是否完整,却似乎很难看得出,也显得不重要。”
“可人类需要救赎的,往往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顾絮影说着话,却又像是在说着她与秦牧。
在她说完时,四周掌声响起,台下的秦牧缓缓走向了她。
众人都僵在原位,不敢动弹,也不知是被秦牧的警告吓住了,还是在为顾絮影的突然开口说话而惊讶。
“都没听到吗?”秦牧向前方瞥了一眼,眼神颇为不耐烦地扫过众人,重复着那两个字,“道歉。”
声音再清冷,仍不掩威势。
方才嘲笑顾絮影的那几人,在秦牧目前低眉顺眼,仍觉得锋芒在背。
“对不起,秦太太。”
他们站起了身,向顾絮影恭敬地道了歉。
说完这句话后,依然怕得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望了秦牧一眼,干笑了一声。
“絮絮,这样可还行吗?”秦牧对他们的卑微示好视若无睹,只望向了顾絮影。
“我才不想去管他们。”顾絮影终于还是拉了拉他的衣角,“我们回自己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