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只是笑着摇摇头，而后沉默地走进卫生间。
两孩子以为他是去清理湿掉的衣服去了，便没再说什么。
沈廉脱掉上衣，在卫生间里熟门熟路地找到吹风机，他站到盥洗台前刚想铺平衣服吹干时，却发现池子里竟放着一只浮满白色泡沫的水盆。
他不记得慕云磊有泡洗衣服的习惯，平时连内裤等贴身衣服都通通丢进洗衣机里洗。
之前他还提醒过他，那种衣服最好手洗……
疑惑之下，他的手已经伸到盆里面，柔柔的触感，丝滑的布料。
他随之一捞，里面足有七八条内裤，黑的，白的，花的都放在一起泡着。
他皱了皱眉，嫌弃地将水盆挪开，可刚端起来时，又犹豫了一瞬，而后他又将盆放回去。
沈廉静静地站在水盆前拿起吹风机，过了一会儿，他又放下吹风机，移开了自己的黑t恤。
他握起手边的白色香皂，竟鬼使神差地帮他搓洗起那些“小衣服”。他没法思考自己这样未经人同意，就随便给人清洗私密衣物的做法是否妥当，更没想过等他回来后，看到被人洗掉的内裤会作何感想。
只知道他的衣服没人洗，自己也不会洗。他只是单纯的，本能的，顺手帮他洗掉而已。
曾经他也帮自己洗过这种贴身衣服，只是他应该不记得了吧……
沈廉做事利落，衣服被他按颜色分开清洗——
搓洗干净后，他又拿出一只盆，放好温水，倒入金纺搅匀，然后将洗干净的衣服倒进去浸泡。
做完这些事，他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墙上有手纸盒，他抽出两张擦了擦手，摸出裤口袋里的香烟，虽然平时抽得少，可实在烦躁时就会来上一根，让大脑醒醒神。
可今晚却天不遂人愿，一场大雨，烟潮透了。
他转身把烟盒丢进垃圾桶里。
卫生间里灯光炽亮，他透过镜子看向自己，镜中人脸上似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疲色。
他轻吐一口气，把盥洗台擦干净，将自己的衣服拿过来，插上吹风机开始吹t恤。
慕云磊回来的时候，两孩子一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爸爸，怎么回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他千载难逢出去放开玩的大好时机，平时无论做什么都有他们两缠着呢！今天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干嘛要回来呢？
“外面下雨了，伞和钱包也没带，算了，在家陪你们，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慕云磊的这副好态度吓得两孩子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瞪大眼睛，露出惊恐的眼神。
爸爸只出去一趟，难道中邪了？
“爸爸，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