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太有礼貌了。”徐文博拍了拍手,“可以洗手吗?”
“里面我带你去。”许岁走了两步,一张脸只露出个眼睛看他说,“我本来就是一个讲理的人好吗?”
“是。”
徐文博理解她的意思,虽然你每次都看见我打人,但我不是一个随便乱来的人,是别人把我惹火了才会动手。
许岁掀开布帘子,把他带到里面。
徐文博看了看:“还有单独的卫生间?配套设施很齐全。”
“嗯。”许岁递了张纸给他擦手。
“你”徐文博指了指她的胳膊,“手真的没事儿?普通伤用不着包扎成这样吧?”
其实他刚刚就想问,一直没机会。
“真的不严重,没缝针,就是被划了道伤口,怕感染才去包扎了一下。”许岁还挺不习惯别人这样关心她,但看在他辛苦剪了半天,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漠。
“哦”徐文博有点走神儿的又打开水龙头洗了次手,“那你的脸?”
“被指甲刮挂破了。”许岁一手扯下口罩,不耐烦地说,“你这双天生自带洁癖的手,到底还能不能洗干净了,怎么这么费劲儿。”
徐文博看她左脸脸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不严重,在许岁白皙的皮肤上还是有点醒目。
但是,带着几分病娇味还挺有别样的感觉。
徐文博深吸了口气,及时止住了对一个伤残患者的胡思乱想。
许岁又扯了张纸给他:“看到了吧,满意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文博收回目光,“我就是想来看望一下您。”
差点就说成关心了。
许岁被口罩闷了大半天,也不想带了,顺手往垃圾桶一扔:“有这个闲心相亲去吧你,相亲王!”
徐文博跟在她身后笑着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了啊?”
俩人一前一后从布帘后面走出来,就对上了王悠悠吃瓜的眼神:“这么开心?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亲情。”许岁说,“他叫我姐,是我弟弟。”
徐文博无语地说:“拽姐,便宜不是你这么占的。”
闲扯了几句,徐文博抱起放在吧台后面的电脑,又找位置坐着码字去了。
天气热,店内今天也是满座,并不安静。
许岁时不时看一眼徐文博保持一个姿势几乎没动过,最多一会儿弯一下背,一会直起来。
这样他居然没戴眼镜,就很神奇。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非常快速,像一双很漂亮的手在弹钢琴。
每个人起码都有两面派。
徐文博就是,正经起来,岁月静好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许岁一想到他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