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程意恐怕也和她爸一起跑了!”
“姐,程意平时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她是不是早就知道程怀方的阴谋?”
温霁抬眼,直直打断:“她没有。”
众人一愣,他继续为程意辩白:“她不是那种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她出了意外?万一她是被高利贷的人盯上了呢?”
尽管温霁才到家不到半小时,但现在已经完全坐不住,他必须马上返回上京去找程意。
温茗安抚地拍了拍温霁的手背:“小霁说得没错,不要把大人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你也不要太担心,如果是被绑架,绑匪一定会先通知我。”
温霁平复着呼吸:“我现在马上去上京找她,妈,礼城这边的事您先处理。要是有程意的消息,请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温茗张了张口似乎想挽留,看着他脚步匆匆往大门方向跑去,脸上又无法掩饰的焦急和忧虑,
她眼里有犹豫和不忍,深深地看了温霁一眼,轻叹一声。
“去吧,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和小意平安回家。”
温霁脚步太快,虽然听见了母亲的话,却来不及给出回应,消失在了门廊灯光尽头的黑暗。
温茗垂眸喃喃:“一定要和小意平安。”
—
次日,温茗把能够变现的资产一一处理,她算了一笔账,除了补齐欠款,还有余下一笔钱。
她把这笔钱分成几个部分,最多的部分留给温霁和程意,另外一些钱安顿陈叔一家等等。
做完这一切后,她觉得疲乏不堪,从抽屉里摸出几个药瓶。
她把压在最底下的一张检验单取出来,上面是确诊“阿尔兹海默症”的字样。
阿尔兹海默症,根本不是什么焦虑症。
她看着那行字,突然失控地哽咽。
她一度出现记忆减退,难以处理熟悉工作的情况,她曾经将那一切归因于太过操劳。
直到有一天她意识到自己前一天做的事自己毫无印象,她在程怀方的陪同下去做了检查。
她五十多岁,已经出现了阿尔兹海默症初期症状,日后时间越长只会更加严重。
工作压力的变大导致她有段时间完全无法投入。
太过要强的性情让她强有力地掌控公司多年,也让她错信了程怀方。
尽管表面和睦,但是这种和睦的表象之下,她知道她的亲生兄弟对于父亲把公司交给唯一的女儿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