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克劳德望着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也对她无奈。
他认识的奥菲利亚，就是这个脾性，实在是……
次日。
宋默背着锄头，跟着莲姨一起下了菜地。
她以前是个家里蹲，后来虽然有锻炼，但这一整个早上的劳作，她已经有点没耐力了。
“好难……”宋默坐在田埂边。
不种田不知道庄稼人的苦。
这一早上浇水过来，她是真的被累瘫了。
“别偷懒，还有两块地呢。”莲姨提了桶水过来，“一看你就是没干过活的，还不快点，我要是你这么手脚慢，地早荒了。”
“您这是干了多少年了。”宋默嘟囔。
哪个初学者没学会时不是手脚粗笨的，哪比得上这么多年的熟练工呢？
“不算久吧，反正比你祖宗活的都久。”莲姨索性也跟着她一起坐下休息，“看着庄稼一年年的长，就好像你们这样的孩子一点点地长大。”
从麦黍到稻米，那些她熟悉的作物她是种了个遍，浇水施肥打虫害，每一道流程都了然于胸。
她原居的土地上说民以食为天，还真是半点没说错。
宋默算了算，“您得有上千岁高龄了啊……”
“小丫头脑子挺活络。”莲姨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休息够了就别躲懒，干活去。”
花辞家的工坊。
这里比卓若濂想象得要更加乱，倒不是说桌子上摆着的工具无序，而是桌上堆积着的木屑太多，几乎都把人淹没了。
“起太晚了，坐。”花辞背对着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
她七点起，这人六点就已经坐在这了。
“我要做什么？”
“小心拿着。”花辞递给她一块泥胚，“不要乱动，别沾上指纹。”
等人拿稳，他才伸出左手小心地捏造形状。
零件很小，费了小半会才做出来。
“你是左撇子？”卓若濂疑惑。
这人大部分工作都是左手完成，就连吃饭都是用的左手拿筷。
“以前不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右手废了。”他答。
“抱歉。”
“也没什么，做不了太精密的动作罢了。”花辞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帮我扎一下。”
他留了中长发，发梢已经触到了锁骨，低头的时候会遮挡光线。
“好。”卓若濂走到他身后，挽起他的头发。
手感很好，并没有粗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