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撒果已经有一多半的人感染了。
“这种细菌到底是怎么传播过来的?有没有人给个说法?”
“就是的啊,不是说都经过通道杀菌了吗?为什么还会传染?”
一些人戾气很重,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小卷毛哈斯维斯,不过人家也不是很在意,当天就答复这些想要讨要说法的人了。很直接,也很残酷。
“国家的概念早没了,你们应该庆幸我给了你们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现在想让我替你们出主意把这个该死的细菌消灭掉,凭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视频里的男人一脸事不关己,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说话的时候看着其他处,就是没把那些挑衅,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的概念里,当权者就是要对这些底层的人负责,否则他们就不配做当权者,就要受到讨伐。他们的概念里还残留着一些国家的概念,甚至他们心里根本没有对撒果当权者的尊重,也甚至根本没把这里当做一个国家,而是站在高处,高高在上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十分无理且粗暴的,要求别人理所应当的为他们所遭受到的一切负责。
那么的理所应当,那么的堂而皇之,甚至在国家概念没有被消融之前,他们甚至不愿意为了保卫国家付出自己的生命,却在一个没有国家概念的地方,一脸丑恶且无知的要求别人把自己供起来,当成祖宗。
“死了那也是你们的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开心,我愿意,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拿那些莫须有的事来烦我了,虽然我根本不在意,但是你们天天这么占用我建起来的网络我看了也会烦,但时候别怪我不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种事,我可从来不开玩笑的哦。”
视频里的男人脸忽然冷了下来,虽然没有太过激烈的表情,但意思足够传达清楚的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并没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有能力让一些人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嗯呵呵呵呵呵,死掉一些垃圾的人类,淘汰掉抵抗力不强的人类基因,然后从血清里提取抵抗蛋白,作为抑制剂,暂时压制住细菌,等到再过几十个年头,就有一批更厉害的人类生出来了,哈哈哈,这样岂不是更好,我的世界会过得更有趣。”
他甚至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这个疯子,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他甚至可以随时取掉别人的性命,直到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他们中了一个多大的圈套,竟然没人告诉他们,这里不是安全区,没有任何保护他们的措施,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仅此而已。
所以有人开始唾骂红区的人不是东西,有的人恨不得把那些辛辛苦苦为了人民群众着想的人杀了泄愤,丝毫不记得地面上糟糕的生存环境,下一秒也是有可能会死的,就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做出的选择一样,真是可笑。
“我们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死的,怎么办?”
本来以为末日的阴影消亡在了地表,但没想到在万米高空之上竟然也逃不过这宿命。地面上空的阴云一下子漂浮在了众人的心上。
“细菌到底是怎么传到这里来的?”
魏朝阳他们躲在楚河车建起来的安全区里,看着周围蠢蠢欲动或哭叫的人,小声的问身边的人。
楚河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监督着每一个进入撒果乐园的人,我哪儿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非要用特殊手段把细菌带进来的?”
魏朝阳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披着毛毯在保护圈内看着外围苦苦挣扎着的人。他们有的已经开始发病了,刚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结果症状越来越严重,身上开始发热,器官成为了细菌的繁殖地,开始纤维化,繁殖速度甚至超过了世界上所有已发现的细菌。
低温环境有利于细菌的进化,即使现在的温室效应可以抑制细菌的繁殖,但仍然不影响它们在人类身体中繁殖的速度,超大幅度的越过人体可以承受的限度。
人就像是一个培养皿,无穷无尽的蛋白质rna链流向了它们的身体中。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怎么办?要一直这么干看着?”
魏朝阳那点圣母心又有发作的欲望,让她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去死,她好像有点做不到。但下一秒她也可以当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想起那些该死的人,伤害过自己的人,她觉得眼瞧着别人去死也没那么无法接受了。
楚河车嗤笑她:“你想管的还挺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