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决合了合眼。
不许他披发的是她,可取走他发簪的……明明也是她。
见她义正辞严,晏决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犹豫良久,才道:“我的簪子,是不是在你身上?”
虞瑶猝不及防被他抓包,心下忐忑,嘴上却硬气,“是又怎样?护身簪留你身上总归不妥,我不过代为保管,又不是拿来私吞。”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男人摇了摇头,神色自若地走到窗边。
虞瑶瞄见空荡荡的墙角,念及他还未提过赔偿花瓶之事,没好气地快步跟上,“那花瓶一看便价值不菲,它碎了,你都不急着赔钱吗?”
男人坦然道:“我走得匆忙,没带钱。”
虞瑶这才如梦初醒地想起,他身上如今仅余这一件长袍,即便有过钱袋之类的储物道具,也都落在了温泉边上。
隔了整整一宿,那些东西就算侥幸没被巡逻的守卫发现,恐怕也早已被魔物衔走,不知去向。
而她辛辛苦苦把人绑来客栈,断然不会冒着浪费灵石的风险贸然折返。
“店家生意本来就不好,先是给客人免单,又亏了一只玛瑙花瓶。”虞瑶十分发愁,“这笔损失,难不成要算在老鼠头上?”
“既然你如此在意此事……”男人微微一顿,“此地灵气匮乏,灵石价值千金,你若有灵石,那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