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金光骤亮,剑上的紫色身影不但没有撤离,反而在周身堆起重重御符,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想让我走?门都没有!”符修抬手指向虞瑶后方,冲她怒吼,“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对道侣出手!”
“他?”虞瑶惊觉符修竟在指控战局外的晏清远,顿时火冒三丈,“明明是你们shā • rén不成自己内讧,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含血喷人!”
御符庇护之下,符修一意孤行,于身前勾画出比人还高出数倍的符怪,“他陷我于无情无义,我绝不放过他!”
“你怎么蛮不讲理啊!”眼见数丈高的符怪朝崖边飘来,虞瑶掐准时机,挥鞭贯穿它的一片翅膀,眼看它就要向河中坠去。
不料,大量灵力却从符修的笔尖涌来,顷刻间将符怪破损的翅膀修补如初。
猩红色的巨大符怪像一团血云堪堪掠过头顶,虞瑶当即后仰躲闪,一截束发丝绦却被符怪周身的气场削断。
颠倒的视野中,符怪笨拙而又执着地向晏清远步步逼近。
虞瑶心知,只要符修还在,便无法根除符怪,遂一手撑地起身,毅然向上空抛出长鞭,“敢动姑奶奶的人,我这就送你下去陪你道侣!”
赤寻绕过重重御符,一端缠住符修脚下飞剑,应着主人的意志,猛地朝崖边一扯。
符修一个趔趄,凝聚灵力控住飞剑,与长鞭奋力抗衡。
飞剑受制于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道,在空中颠上颠下,符修被晃得七荤八素,忽然脸色一变,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跟头从剑上摔了下去。
下坠的巨大冲击将重重御符震裂,符修仍保持一手伸向空中的姿势,仿佛要徒劳地抓住什么,可整个人如同被水面拍晕,丧失挣扎本能,甚至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呼喊,便被湍急的水流吞没。
虞瑶却无暇拍手称快,果断召回长鞭,旋身一挥,借助擒来的飞剑劈向符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