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年年又引了一根毒针窜入朱丞的天灵盖:“哦不对,你也没有下辈子了,这几根针会让你死后,魂飞魄散。”
“天下哪个男人不爱美色,钟情一生都是笑话,哄哄那些愚蠢的女人罢了!你凭什么怨我!”
京年年满脸嫌恶地给了他最后一针:“我多看你一眼都嫌脏,你自己狼心狗肺,便认为所有人皆是此般,不过你说的对,人渣太多,以后你这样的,我见一个杀一个。”
三根毒针在朱丞体内有灵魂般地游动,毒针每移动一寸,朱丞便要受剜心之痛:“呃啊啊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信有哪个男子能喜欢上你这种贱妇!你就和你的师姐在一块儿守一辈子活寡吧!”
“我和我师姐都会过得很好,可惜到时候,你早就魂飞魄散,再也看不见了。”京年年冷漠地瞥了一眼朱丞,转身离去。
朱丞摇晃着铁门,声泪俱下:“别!别走!给我把针取出来!好痛!好痛啊!求你别走!”
京年年头都不曾回一下,眨眼间就消失在地牢中。
朱丞靠着牢门缓缓滑下,疼痛让他产生了幻觉,仿佛看到一身红衣的舒妃来找他索命,看到王春花拿着鞭子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看到孟流音站在墙边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命似的爬到墙角,痛哭流涕:“流音,流音,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从前待我最好了,我也是最喜欢你的,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孟流音的幻影略带怜悯地看着他,伸手指了指东面。
朱丞向东面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污迹斑斑的墙。
他颤抖着说:“你是让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好好,我听你的。”
说完,他冲着墙面狠狠撞了上去,霎时间,头骨开裂,鲜血四溅,他躯体滑落,再没有了声息。
当日,威烈将军和禁军统领一起来到地牢,用军中对付叛徒的法子处理了尸体,朱丞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禁军统领对着尸体啐了一口:“死得这么快,可惜没落在我手里。”
地牢阴暗酸臭,空气腐败陈烂,地牢外却是晴空万里,春意盎然。
京年年闭上眼睛,幻境中二师姐一尸两命,殒命乱葬岗的片段渐渐在脑中散去,她眉宇之间的心魔黑气也消失了一缕。
【他说你没人要,你不生气?】
“真当我从前的无情道白修的么,什么爱情,呵,我会稀罕?”京年年用手遮挡太阳,豪言壮语,“走了,回客栈。”
【……哦。】
【我本想安慰你两句,看来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