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伤我性命的,他还指望我做药材给他炼丹呢。】
【说是这么说,可……】毕竟孤男寡女。
月无涯没说出口。
幸好白修远不负京年年所望,眼中满是野心,看她就如同在看一颗炼制成功的神级丹药。
他用一个满溢黑气的布袋将京年年套进去,扛着她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这布袋不知曾经装过多少人,里面各种味道痕迹,京年年蜷缩在里头不太舒服。
京年年都如此,一向洁癖的月无涯就更是浑身难受。
布袋外层亦是用怨气画了个简单的阵法,隔绝了里头与外面的神识联系。
【这袋子到底用过多少遍了?】月无涯声音僵硬。
【得了吧,我们是被绑架过去的,在他眼中和一棵灵草没什么区别,不然你还想里面有芥子空间,桌椅床榻吗?】
京年年说是这样说,但她知道月无涯难以接受,就下意识把他往怀抱揣了揣。
月无涯沉默了会,主动从京年年怀中钻出来:【没事,你不必如此。你受得了,我也可以。】
袋中空间狭小,月无涯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京年年道:【你这会儿犯什么犟脾气,难得我想照顾你一次,你还不乐意了。】
月无涯在袋中的动作有些大,引起了白修远的注意:“奇怪,明明封了她的行动,怎么还有动静。”
白修远不敢在此处打开袋子,就又在布袋上加了五六道符箓。
这下倒好,京年年彻底动不了了,还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京年年看到白修远腰间系着围裙……拿着个巨大的锅勺在丹炉中搅来搅去的。
丹炉中咕咚咕咚的在冒泡。
京年年身上的符箓已经失去效用,但手脚都被捆仙绳捆得牢牢地。
她环顾四周,屋中昏暗,身旁有数个玄铁笼子,大部分笼子里都有人,白修远正在搅动的丹炉是屋中诸多丹炉里最大的一个。
离她最近的笼子里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她。
京年年侧过头去,首先便看到了那只手上的佛珠串儿。
再往上瞧,就是一颗滑溜溜的光头和一张熟悉的脸。
【果然是你,京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