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梦到了咖啡厅很平常的一天而已,他照常起床,为开店做准备,把原料拿出来的时候,面前这个女人高喊着自己生物钟乱掉了,顶着一头鸟窝,穿着整齐地噔噔噔奔下楼,白猫很自然地迎上去替她梳毛,整理衣肩,再把他叫过去,说:“今天轮到小宁了哦。”
他就骑上那辆女式脚踏车——白猫送了橘猫一辆新的,这辆除了把手没什么损坏的车就成了店内财产,女人跳到他后座上,一拍他的肩膀,脚踏车就发动驶出小院。
他们在鱼饼摊短暂停留,随后再次启程,女人自己吃一个,又叉穿一个,横着递到猫嘴边喂猫,而且只允许猫叼过去,不能连着签头含住。
其实蓝猫已经能做出很相似的鱼饼了,但是这个人类妈显然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
脚踏车很快驶到政府大楼门口,一人一猫都吃鱼饼吃饱,女人下车,在他软软的腮帮子上揉一把。
也不说谢谢,就说:“小宁,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跟人家抢道吵架。”
猫说好,就又开回去,脚踏车行驶在路上,风吹过脸颊,他一直开了很久,很久。
直到醒过来。
非常普通的梦,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做。
肖诶听完没说什么,只是两眼放空,咬着杯子边缘,猫说完了,看向她,才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人的泪痕比猫不明显太多,除非她们用粉底液——猫一直没懂这个词,但是人的眼睛鼻尖是泛红的,这倒是很明显。
结合一下,就能猜到她做的不是好梦。
醒过来也不是很高兴。
猫也没什么办法,他解决别人愁绪的思维很简单,他问:“要不要去兜风?”
女人从思绪中惊醒,目光乱飞了一会儿,才落在眼前猫身上。
她想都没想,就说好。
这是第二次被坏小子偷出家门。
肖诶这次还是比较坚决地给猫和自己都戴上了头盔。
猫像普通摩的小哥那样问:“你要去哪里?”
肖诶像文艺片里那样答:“我不知道。”
猫没有叫她下去别影响猫的生意,猫只是发动车子,一骑绝尘。
肖诶半路上才意识到,这是新的一天,房屋店铺都沉沉睡着,她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就跟着鬼火少年出来炸街了。
头发还乱糟糟的,于是在猫工湖桥上,反正也没有交警,肖诶叫猫师傅停车。
猫停车了,回过头看她,瞳孔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像是怕她跳湖。
那倒不至于,肖诶从头发末段解开自己的发绳,咕哝着:“头发都没扎好。”她伸手自己去扎,现在她随便呼噜一下也扎得挺好,就是右边头皮有点紧紧的疼。
她又跳上车后座:“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