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公的胡子颤了颤:“我这个人心急,本就容不得沙子,若不是因为苏青青我早就我没让他们痛苦,那只是一个迅速取命的祭祀。”
土壁上的藤蔓落叶纷纷,烛光忽明忽暗,风清邪突然笑了,笑出了许多不羁与反问:“普通的祭祀?那苏府死去的人为何胸膛发黑心脏全无!”那日她逃出生天后回想起众人的死状才觉有疑惑。
庙公缓缓走到烛火旁边,将明晃晃地烛火盖上透明罩,道:“我做的事虽愧不敢当,但不是我做的事我绝对不认,心脏之事与我无关,虽然古法祭祀上确实有取人心脏为药引的方法,可这事我不认。”
顾庭算是听了个大概有些清楚了,怒斥道:“口说无凭。”双方又躁动了起来,几乎要打起架了。
风清邪又吸了一口气,道:“要杀我的人是谁?”
庙公眼神平静,绕了半天:“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拿着凶手的画像四处追问却无人说出来,因为那人是仙界的禁令,大多数人只闻其人不见其面,有画像也会将他丑化,见过他的人也心生畏惧恐与他牵连事端不敢说,再有不说的,那除非是包庇了,比如说风叶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顾庭和牧杏遥疑惑极了,什么有人要杀大师姐,这人又是什么禁令,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感觉要长脑子了。
风清邪眼瞳缩着一颤,似乎已经明白了,在她身后站着的雪空无看向她微抖的手臂,心中也有人选了。风清邪还有好多想问他的,关于小草,关于命格,但炼魔老者已经不打算在她们面前浪费时间了,再耽搁一会张芳洗就带着镇妖司的人来了,他看向风清邪目光深远,突然向后飞去双手捏法诀,四周金光一闪,风清邪暗叫不好,这是点灯起阵,他刚才一直再拖延时间完成阵法。
她正要上去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炼魔老者早不见了,而她们的脚底土地也在剧烈颤抖,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将几人牢牢托起,直接撞破层层泥土谢推送至地面,等几人都落地了,那些土又原封不动地塌了进去,堵得严严实实的,大地依旧在摇晃着,不止苏府,整个琼州城都在摇晃,风清邪再道:“谢盐,再踩一个洞出来。”
雪空无道:“没有了,他用的非是寻常的点灯起阵的阵法,而是凌驾于种种转换空间地域的斗转星移之法,此法可一瞬间将巨大的府邸转移到另一处,不过前提是那个地方也必须事先有此阵法镇着。”
此时摇晃已经停止了,顾庭好奇了:“四师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空无又不说话了,牧杏遥直叹气:“唉,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了大师姐,你还没解释苏青青这个身份是怎么回事呢!”
“啊哈,慢慢说”风清邪缩了缩鼻子,之前坦白场她没说这些事。
几人坐在苏府的地上听着风清邪诉说她的过往,那边张芳洗的人马仍然没到,刚好空出了说话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便寄相思不问天
等听她说完后,牧杏遥早已眼泪汪汪哭的个梨花带雨了。她抽泣道:“大师姐,你小时候怎么过的如此坎坷啊。”
顾庭心中也是百感万千,多年来他一直幻想着那个送他耳坠的姐姐是怎样的,没想到所念之人竟在眼前:“大师姐,所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啊,你可真能够藏的,装的像模像样。”
牧杏遥拽紧她的衣襟逼问道:“说,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们的,通通招来!”
风清邪举起双手投降汗颜:“这应该没有了。”
两人语气上扬:“应该?”
风清邪挠了挠头:“额,我也不太清楚,有太多经历不知道说哪个了,以后,以后路上慢慢说啊。”
两人还要追问,好在百晓生替她解了围,拦在几人中间道:“各位各位不要吵了,我这儿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就刚才依风清邪所言啊,你说你的朋友小草站的那块石板就是我们抠下来的那个?”
风清邪点头:“嗯,不知那是什么方法,好像跟命格有关系。”
“那你这个朋友挺了不得的,居然会换命格,我研究过来,这板上画的咒文是用来辅佐命格交换的,不过命乃大事,不是说换就换的,所以他只是起到一个暂时的作用,假象懂吧,这上面所化之人的命格已经淡去,但听你这么说完后不难猜出就是你的,这说明对方不认识你,但是直冲你命格而来的,小草这么做是为了让凶手认为他是苏青青。”百晓生论道。
“是谁想杀大师姐呢?”牧杏遥犯了愁。
顾庭看向风清邪,却发现她一脸平静,想必是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时候雪空无说道:“世人鲜知白玉夫人执掌天命,而更少有人知天命分因果,其中的命格能探寻此天命所指之人,这命格则被交付于白玉夫人的好朋友蓝音女子,融入了海中化为尾鱼,可惜她后来犯了错,白玉剔除她的职位,可命格却不知所踪,蓝音也不知所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