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等人刚想说她们跟着一起去,一阵大风吹过,风清邪便没了踪影,几人话还没说出口,顾庭叹道:“风就是快哈。”
谢盐道:“我去跟上,你们回去,放心。”
顾庭和牧杏遥对视一眼,谢盐此刻怎么说也是一个妖王,实力想必是她们中最高的,便同意道:“好,你们两个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树林间的杂草丛生,风很冷,那场奇怪的雪过后已入深秋,这时倒是不下雪,不过也是阴天。
风清邪刚落在此草林处,便觉得四周熟悉了起来,这不就是庙公的那个山头吗?她神色严肃继续往山上走去,不一会就到了天目神君庙,红蓝相间的庙宇如初,人却非是旧时人。
风清邪握紧剑柄,警惕地推开了庙门,心跳也跟着剧烈了起来,一阵寒意刺身,她眼前倏然一空,那座巨大的神君石像居然不见了!她不敢相信上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是不见了,难道他们一齐把这些都搬走了?那速度还真是有够快的。
再回头一看,远处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双鲤鱼大灯笼,同记忆中的那个相似一样好看,风清邪的碎发微动,心中有什么东西呗填满随后转瞬即逝落空,她走上前摸了摸那灯笼,最终闭眼一剑将它劈开来,尘灰散落。
风清邪正准备转身离开,眼睛无意一撇忽然发现那灯笼破碎的中央居然有一张纸条,应该是提前藏在灯笼里面的,她抿了抿唇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对不起。
她冷哼一声不屑地笑了,再将纸条翻了过来上面又写着一串文字,前面两个是——药引。
其中有一个,便是三头妖鹤,这似乎是庙公留给她的线索,但是真的能信吗?可她总又觉得不得不信,因为药引中还写了一味药——人心。
风清邪叹了一口气,将字条收回袖中,人怕是已经追不上了,她悻悻而回,迎面碰上了追过来的谢盐,两人都顿在了原地。风清邪道:“都说了别跟上来了。”
“我怕你有危险。”谢盐道。
风清邪不知怎么面对他,曾经最好的朋友,还是四师弟,她叹道:“你为什么不走?”
谢盐诚实道:“我不知道去哪,我不想离开你们。”和苏青青在一起的日子,和天秀门一起度过的日子,都是那么美好。
风清邪愣了愣,忽然笑了:“你愿意追随我吗?像对白玉夫人那样。”
谢盐哑口无言,他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似乎觉得嘲讽,风清邪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琼州城内,镇妖司。
张芳洗已经在治疗中了,牧杏遥带着镇妖司的人马在琼州城的地下地面都查过了,已经一棵血树都没有了,风清邪随即将此处阵法破解后摧毁,整个空间被泥土重新填满,不再给他们留一丁点斗转星移回来的机会,几人上报给昼帝,后者很是满意,也明事理道:“这些事已经不是我等能够解决触碰的了,你们修仙人的事,还是自己解决为好。”
等张芳洗醒来,四人又开始询问他遇到了什么,张芳洗道:“我在回去的路上有人拦住了我,他戴着一个面具,看不出长相,但是身形很魁梧,我同他打了有一会便被击倒了,就此失去了意识。”
风清邪喃喃道:“面具”
“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估计你的心也被掏走了。”牧杏遥唏嘘道,张芳洗看她骄傲的样子有些难堪,随后从自己的锁骨中抽东西,那东西破了他的皮被拿了出来鲜血直流,几人都吓了一跳,张芳洗道:“对方手法残忍,修为极高,好在当时我留了后手,将他的腰间所挂的东西拽了下来。”
谢盐挑眉:“骨藏术,稀奇。”
风清邪将东西接过来冷冷道:“我也会。”
谢盐吃瘪不说话了,风清邪用水洗干净血渍,凝眸肃穆了起来,顾庭和牧杏遥冲上去一看,顾庭道:“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牧杏遥也认了出来,十分熟悉:“这是,三神阙独有的通话玉盘。”
几人之前在西极山时,端木云就是用这个和师弟们交流的。百晓生靠在墙边道:“豁,越来越复杂了,要死要死,这么些个大事情,我不跟你们在一起了,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他转眼间跑不见了,众人也没有管他,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顾府。
顾府内,四人已经在收包裹了,虽然没明说,但四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下一站去哪儿,顾墨说:“你们要走了吗?”
风清邪:“是啊,琼州城已经安全了,但是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师父又失踪了,我们该离开了。”
顾墨凑到她耳边好心提醒道:“天眼一脉相承,和天命有重大联系,你好好保管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