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一落,顾庭转身便对上了那老道的脸,不由得吓出尖叫来,好在一旁的风清邪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和众人使了个眼色道:“嘘。”
这老头突然闪现到她们面前,他长的端正严肃,只是脸上皱褶太多,他凝眸不说话,五人心里都有些发怵,这究竟是看见了还是看不到啊。
他往旁边偏了偏,又对上风清邪的眼睛,风清邪的睫毛抖了抖,就在众人都胆战心惊的时刻他突然又转身离开了,挥手将石门放下。
老道一步一步僵硬着坐回了原位,开始运气挥袖将那些药材或草或物都往锅炉里扔,彼时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些吊娃娃,胳膊上似乎牵着丝线,看着小小的力气倒是大的很,一个就能举一筐火蝉子往炉底里面放。
大火哧溜一下烧起来了,那老道却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畏惧火蝉子的灼热,依旧操控着药材往锅炉里扔。
风清邪的手已经从顾庭的嘴巴上放下来了,他低声道:“师姐,我们现在要不要偷袭把他拿下啊?”
牧杏遥也势在必得:“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
外头虽有那些道士守着,但现在是个好时机,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把他拿下了那些小虾小鱼还怎么蹦哒。
风清邪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就怕,他还不是王。”
一旁沉默不语的谢盐突然道:“看那个盘子。”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阴暗处的笼子里装的是一颗内似于心脏的东西,不像是人的。
谢盐明说道:“是三头妖鹤的心脏。”
风清邪现在天眼比之前要成熟了许多,虽然不能大用,但透视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她额间一闪,这一看着实吓了她一跳,那楼阁瓶瓶罐罐中装的竟然都是稀奇古怪的心脏,有人的有妖的有成形的有没成形的,这莫非就是炼魔老者说的以心为药引。
那当年琼州城苏府一门死后,是否也是他挖去了他们的心脏。如此一来,三个凶手便全然知晓了。
“不对。”风清邪摇头自言自语,牧杏遥疑惑:“什么不对。”
“这观内无人用剑,哪怕是这老道周围也没有剑,他们修的明明是丹道,可当初追杀我的人会御剑,而且剑术极好。”她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不。”谢盐道:“你看这老道的手心,拇指内侧,食指外侧都长满了茧,明显是多年做工练剑所成。难保他以前不会用剑。”
“……”风清邪哑口无言,谢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的反驳了她,这局促时,风清邪道:“你说的对,不能只看片面。”
谢盐微微一愣,风清邪又道:“三师妹说的也对,这世上没有打一架解决不了的问题。”
牧杏遥也一愣,她以前是经常遇事不平就打,她现在可没说啊。
那边风清邪已经提剑残影一啸奔了过去,剑尖直冲老道的背上坠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老道便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周围似乎有气体罩着,一睁眼,风清邪便被弹了开来。
其余四人也都上前,那老道面若呆鸡毫无生气,只是念道:“闯入者,杀无赦。”
风清邪的手在发抖,她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剑修拿不稳剑,确实可笑。没想到这老道功法如此深厚,以前认为自己越来越厉害了,世上难有敌手,却不想这世间天外有天,高手大能多的是,只是自己眼界太小看不见罢了。
老道手捏法决:“破!”
几人肩膀有火星一炸,之前大悟下的隐身避火符就没了作用了,大家都显露在他的面前。牧杏遥倒是不害怕,她们这可是有个纯妖王,还有其它灵器辅助,就算是楚朝她们也能对上几个回合,怕什么。
说打就打,牧杏遥旋身飞前漫天的花瓣飞气绕在她周围,化作利箭一般朝老道击去,那老道又是默默念着什么,那些花瓣利箭一到他面前就全部碎裂了,牧杏遥轻轻落地大惊:“这都能挡?”
她又飞身跃起,直接抽出那半个花簪绕手使用出来,嘴里喊着:“顾庭一起上!”
顾庭腾空而起,双手持笛蓄力吹起,婉转激昂的乐声中看准了时机,三颗珠子“咻”地飞出从不同方位冲向老道,那老道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就地一拍,整个人浮了起来缓缓落在了一旁,宽大的袖子将那些珠子运在了手里,啪嗒两下全部退了回去掉在了地上,任顾庭怎么吹也不再听召唤。牧杏遥的花瓣亦然。
两人都很意外失落:“这是什么功法。”
小七擅长用水袖运法,喊道:“我来试试!”
她身法飘动,步履轻盈,手持水袖以肩膀出力将剑捆于水袖处,她随剑起舞,轻捷的身躯三两下跃到了他不远处的浮石上;那水袖旋绕在老道周围,一弹,末处的剑便寒光直闪攻向老道,顾庭又吹出另外三颗珠子,牧杏遥也不死心携漫天花瓣袭来,三人一齐上,看打不打的破他那“金刚罩”!